烦人找事儿的家伙走了,赫连康康的目标转移到了,倚靠在马车旁的我身上。
走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顿数落,“身体不好就赶紧回去休息,还杵在这干嘛?”
我:“......”要是还看不出来他已经认出了我,我就是个傻子。这种时候,不能跟他扯,我自觉转身准备上马车。
“你如今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去。”洛思言跟上前,问。
我还没回答呢,赫连康康提臂就把他跟我隔开了距离。
斜睨他一眼,“人家住哪,有你什么事啊?没看见她有仆从跟着了吗?要是上去献殷勤送人家回家?”
“你这人,我送不送她回家,又有你什么事啊?要你在这提醒这些多余的事情?”洛思言立马回怼。
赫连康康轻嗤一声,“要送她回家的话,有本皇子在这儿,哪里轮得上你这个山野村夫。”
“你倒是想去,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啊。”洛思言同样冷嘲回去,“跟我这嘚瑟什么?”
赫连康康眸子一眯:“你连她住哪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说话?”
“怎么着?想打架?”洛思言同样微觑了眼,说道。
我:“......”除了摇头表示无语,也没啥别的表现方法了。
明明分开各自为王,嘴皮子都溜得紧,怎么碰到一块儿,就成了小学生吵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
看他俩眼神交流正是火热的时候,一时半刻估计也停不下来。
在小八的搀扶下,我们绕到另一边上了马车,一上车我就直接让小八驾车,我们扬长而去。
回到茶庄,我刚下了马车,就跟找出门来的木末碰上了。
看她的表情,为了避免接下来的担心连环call,我自己率先简单跟她说了一下事情经过,提前表示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进了院子,她才开始跟我汇报十八的情况。
“孙大夫已经帮他治疗过了,伤口也已经缝合,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她接过我脱下来的披风,又说:“他现在在西厢房休息,您要去看看吗?”
“先不用,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晚饭过后再去。”我摆摆手,坐在桌前开始吃糕点。
结果晚饭过后,赫连康康带着三个,看起来都到了退休年龄的长辈来了。
一上来,也不问别的,就开始介绍,“这三位都是我们太医院医术最精湛太医,如今都只负责我父皇和我的身体状况,绝对可信。”
“我知道你医术高超,可是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这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吗?”
“......”
三位业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看起来并不太喜欢这句,一听就不是什么褒义的话。再搭配上赫连康康的表情姿态,我明显看见了其中一位的小胡子抖了抖。
这一下就激起了人家的胜负欲,其中最年长的那位打头站了出来,他的胡子也是最长最白的。
“姑娘不妨先让老朽们瞧上一瞧,老朽三人行医皆有数十年,不论是何疑难杂症,总是要切脉诊断一番方有定论。”
另外两人立即出来附和,“正是,姑娘面无血色,呼吸即便轻巧却也短促,有气无力,呈现虚弱之症,还是让老朽们诊过,早些治愈才是。”
见他们这阵仗,今天摸不着我的脉,大概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诊便诊吧。”我轻叹一口气,把手伸到了桌上,“劳烦三位太医了。”
听见我松口,赫连康康略微放松了神色,到一旁坐着,等着诊断结果。
三位大拿,轮番撩袍上阵,切脉之前有多神色自如,切脉之后就有多面色凝重。赫连康康见状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把完脉还是那位年龄最大的先开口:“姑娘平日里都吃什么药?”
“如今每日饭前服用一粒补气护元丹、一剂生固散,一日三次。”木末替我答道。
三位太医听完,面面相觑都有些疑惑。
我瞬间了然,解释道:“三位不必怀疑自己,我这两剂药是由我改良过的,与市面上的是有些不同。”
“我以红荣参替换了白干参,内芯为天菱花粉,佐以黄芪天冬小秦艽半夏茯苓桑白皮五味子,用量上也有所调整,所以效果不尽相同。”
小胡子摸了摸胡子,细细思索了一遍,抚掌道:“此方甚妙!”
“先前是老朽几人自负了,还望姑娘莫要介怀。”年长太医朝我略一躬身,羞愧的说。
没等我跟他客套,赫连康康就直接插了话。
“到底是个什么病灶?应该怎么个治法?你们倒是别只顾着自己,也要说与我这个门外人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