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实在没想到袁公幕后的主使居然是名大汉帝婿,勾结我们这种叛贼攻打京都,还要嫁祸给袁家真是令人吃惊。”
胡才见蹇秀慵懒的斜靠在木桶侧壁,双眸轻轻微合,一幅吃定自己的样子,便突兀的开口道。
“是啊,胡才果然洞若观火”
蹇秀坦然点头:“宦官掌权,天子蒙尘,秀徒有中兴之愿但却无一兵一卒,招降白波军有何不可,难道让某单枪匹马勤王清军侧,汝莫非是在梦呓吗?”
胡才哑口无言,蹇秀说的有理有据,他想反驳又找不到借口。
只得悻悻摇头:“反正白波军基本上已经全在你的囊中,何必要给我费这么多口舌,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吧,也不需要猫哭老鼠,假慈悲”
胡才这话说的唐突失礼,蹇秀皱了皱眉:“我说了那么久,目的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留你活着是为了更好统帅白波军,这样才能为陛下效死力!”
“给陛下效死力?恐怕你别有所图吧!否则为何一路招纳兵马,广施恩义收拢人心,就连麾下侍女也劝我归顺于你,而不是效忠陛下!”
胡才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既然心中有疑惑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胡才果然心思缜密,不亏能混到渠帅的地位,想想也是,简单的人早就死了,能留下来的人肯定都不是普通人。
蹇秀他知道对于胡才这种人来讲,辩解再多也是白搭,只有让对方追求的目标从内心深处破灭,才能摧毁已有理想,建立新的追求。
蹇秀也不多说废话,而是朝胡才笑了笑,自顾自享受热气蒸腾的惬意。京都迟早会混乱不堪,到时候胡才便会明白那些朝中的公卿大臣,王候乃至皇帝之流到底有多软弱可欺。
胡才面色有些不悦,霍然起身摆脱侍卫的束缚刚要开口说话,蹇秀没头没脑问了句:“这潘汗浸泡起来如何?”
胡才似乎没料到刘晔会这样问,下意识回答道:“水温适当,潘汗浓郁,是很好的沐浴用品。”
闻言蹇秀脸色变了变,朝旁边侍奉的侍女吩咐道:“最近偶然得到了一具宝玉,听说胡才见多识广,所以特意请阁下赏玩一番。”
侍女反映过来,转身看眼跃跃欲试的胡才,这才喏了一声,起身朝外走。
听到名贵的宝玉,胡才眼前一亮,犹豫片刻后再度坐回澡桶中,闭目养神静静等待蹇秀口中的名贵宝玉到来。
蹇秀见胡才阖上眼前,如释重负对侍女俯耳低语道:“快点给我穿衣佩剑,动作小心别让他听到。”
撩起热水为蹇秀梳洗头发的侍女楞了一会,见蹇秀态度急躁,慌忙屏气敛息,小心翼翼替蹇秀准备好衣杉。
刚要有所动作,整个人突然酥软在蹇秀怀里。
蹇秀错愕良久,正暗自纳闷奇怪的时候,识海传来阵阵晕眩,来不急思索就重重载倒进水中。
稍顷,帐外偷偷摸摸踅进几个侍卫打扮的壮汉,为首的先试探下刘晔的鼻息,旋即扛起不省人事的刘晔。
“将军,这个人怎么办?”其余侍卫指指同样晕迷的胡才,做了个斩首的姿势,为首那人沉吟一会:“按小姐吩咐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