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靠向墙,她将双臂交叉环在身前,无奈吐槽:“关键时刻居然玩失忆,真是韩剧大男主。”
蒲野无辜地鼓了鼓腮帮子,语气忐忑:“医生,我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记忆呢?”
“因人而异。”科室主任扶了扶眼镜,语气温和,“有些人很快就能恢复,有些人一辈子都想不起来,甚至并发抑郁症。”
轻闭上眼帘,秋怜墨克制着内心的气恼,做了一次深呼吸。
治疗无果,两人离开了会诊室,在门口等待的武斌紧跟在他们身后。
经过医院大厅,秋怜墨越想越不甘,幽幽说道:“是真的想不起来吗?”
前头的蒲野停下脚步,略有不悦道:“什么真的假的,你什么意思?”
“事情经过都记得清清楚楚,偏偏忘记了最重要的部分。”秋怜墨也不兜圈子,她冷着姣好的面容,直接了断地提出质疑,“你该不会是假装忘记嫌疑人的模样,就为了摆我一道吧?”
“我是真不记得了。”蒲野平静地为自己辩解着,可转念一想,他也板起了扑克脸,愤慨反问,“我为什么要摆你一道?”
“因为这事对我来说很重要。”秋怜墨直视着蒲野,凌厉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看透。
蒲野莫名有些羞涩,他不自然地瞥开视线,“喔,那我是不经意间摆了你一道。”
预料到两人又快要拌起嘴,武斌立即担起和事佬,“秋理事,蒲先生他确实没看清嫌疑人的全貌,说是戴了口罩的。”
“总之,正面接触过是事实。”秋怜墨没有顺阶而下,也不再纠结蒲野是否撒谎,“开始催眠调查吧,除了张教授,还有人能做吗?”
“稍等。”武斌拿出手机,搜索起警局资源,“张教授的学生里,倒是有一位懂得催眠。”
“那就让他来做。”秋怜墨的决策雷厉风行。
“等一下!”蒲野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语气忿忿不平,“我凭什么要做莫名其妙的催眠啊?”
“凭见过嫌疑人的只有你,而你却让案情变得更棘手了。”秋怜墨的语气不容置否。
“哈~”蒲野狡黠地点了点头,与秋怜墨一来一往地对峙起来——
“这事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吧?”
“是。”
“你很需要我,是吧?”
“是。”
“很迫切地需要,是吧?”
“是。”
“很好,那我不干。”
“为什么?”秋怜墨尽可能地保持着耐性。
“因为理事您说话的方式不太对。”蒲野扬起嘴角,得意地微昂起下巴,“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您应该对我说‘请您帮帮忙’,或者‘希望您能协助’。加之您的需要很迫切,应该补充一句‘若能帮忙,给予酬谢。’”
不给秋怜墨反驳的机会,他紧接着抛出暗示:“而我要的酬谢,对您来说小菜一碟。”
突然的地位转变让秋怜墨来不及缓神,她那清冷模样出现少有的呆萌状。
“哎。”蒲野摇了摇头,语气故作惋惜,“看来,出门没带脑子的不止我一个喔。”
说完,他率先向医院大门迈开脚步,沾沾自喜地在心中倒数。
看着蒲野远去的背影,秋怜墨愤慨地咬起前牙,还翻了个白眼。
努力平复下怒火,她在蒲野倒数到“3”时,正好追到了蒲野身边,“续约,续约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