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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项宛回到饭店时,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开,天空亮了不少。    “宛姐,你回来啦,那个人他没事吧?”白杨正收拾着桌子,见项宛从外头进来,放下手上的碗碗碟碟,跑上去问。    “没事。”项宛拿过他揪在手里的抹布,上前将旁边的桌子擦了一遍,转头见白杨还杵在那,一脸内疚的样子,她抿了抿唇,出声问,“小杨,厨房里还有红烧猪蹄吗?”    白杨愣了愣,满脸疑惑,“今天不是周三吗,红烧猪蹄是周六才有的菜吧?”    项宛将堆在一起的碗碟抱起来,微微扬起眉,“是么,今天我还看到它了呢,还是新鲜出炉的。”    白杨呆了一会,反应过来,噗的笑出声,把桌子上剩下的茶壶也拿起,跟在项宛后面,边笑边道,“宛姐,你这也太坏了吧,我看那人似乎很痛的样子,我们这样子取笑他不好吧。”    很痛?她怎么没看出来,耍流氓的劲还大得很。    项宛把碗放入水槽,回过身,从厨房出去前,拍了拍白杨的肩膀,问了他一句话,便出去了。    白雪上了趟厕所出来,看见自己弟弟捂着嘴,憋笑的厉害,她好奇心强,开口问他,“笑什么?”    白杨一见到他姐,眼珠子转了两转,笑得更厉害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姐,你说,什么,不怕开水烫?”白杨断断续续的出声。    白雪一本正经的回,“死猪啊。”    “噗……”不回还好,她一开口,白杨就憋不住笑了,喷了白雪一脸口水,在白雪抬手揍他之前,还不明不白用手指的指了指她,而后赶紧溜出厨房。    白雪呆站着好一会儿,才盯着一脸口水,大声喝道,“死小孩,又骂我是猪,看我揍不扁你!”    *    晚饭的时候,濂香居是一如既往的多人,来了一桌又一桌的人,连续忙活了两个小时,等过了高峰期,才有歇息喝杯水的时间。    白雪累的趴在柜台上,嚷嚷喊饿,见项宛端了几碟菜出来放到她面前,眼睛一亮,就直接上手去抓了。    快要碰到端坐在她面前正用色相诱惑着她的梅菜扣肉时,被项宛用筷子移开,听她开口说道:“这不是你的。”    白雪不满的撅起嘴巴,“那干嘛放我面前嘛,这不是明摆诱惑我吗。”她双手抱着肚子,撒娇道:“好店长,就让我吃一块肉嘛,就一块,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看,我这可怜的小肚子,都扁成这样了。”    项宛用饭盒盛好饭,瞄了眼她努力缩回去但还是鼓鼓肉肉的肚子,把手里的筷子递给她,“没事,你这肚子,可能得饿上十天才会扁。乖,客人还等在外面呢,我得把漏给的汤送过去,你帮我把这些菜倒在饭上面,用袋子装好,我等会回来拿。”    白雪不干,一脸委屈的把下巴搁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全身没力,动不了。”    项宛拿起旁边打包好的汤,无奈的捏了捏小雪的脸,失笑道:“装好菜,一会让花叔弄个秘制黄油鸡给你,行了吧,镇店饭桶。”    “收到!”某个刚刚还在喊累喊饿,像个软皮蛇似的趴在桌上的人,听项宛这么一说,蹭的一下坐直腰板,刷刷的将面前的菜打包起来。    项宛把漏给的汤给了客人后从外边回来,白雪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香油鸡,她抬头见项宛回来,赶紧吮了吮手指,又在衣服上抹了几下,将打包好的饭菜递给项宛,笑嘻嘻的问,“宛姐,这是要给谁的啊?”    “邻居。”项宛把袋子拎到手上。    “邻居?男的女的?”白雪问。    “男的。”    “噢?”白雪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右手抓着鸡腿,大咬了口后,朝项宛挑了挑眉,“宛姐,有情况哦。”    项宛看了她一眼,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胸肉,喂进她嘴巴里,似乎是在解释的开口,“他就是今天那个烫伤的客人。”    她这一解释,让白雪这号称“濂城第一狗仔”更是激动,嘴巴里全是鸡肉,腮帮子鼓鼓的,想要出声讲话,却只是嗯嗯嗯了几声。    她嚼了两嚼,也没嚼烂就直接硬吞下去,抓起旁边的水壶喝了一大口后,怪叫了长长一声,才说话,“今天那客人,我瞧了下,还是第一次在濂城看到长得这么俊的帅哥,反正我看着是比梁伯那个大孙子要好。宛姐,你可得抓紧机会咯,免得老店长回来,又让你去相亲。”    项宛听了后,再次拿起筷子,夹了另一个大鸡腿塞她嘴里,而后转过身,挥了挥手道,“我走了,你慢慢吃。对了,厨房里的碗都留给你了哦,没办法,店里只有你吃饱力足。”    白雪把嘴巴里的鸡腿拿出来,一手拿着一只,不死心的朝那背影喊道,“宛姐,别害羞啦,人家烫伤一下你就又送医院又送饭的,还说没有情况?”    项宛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认真的说,“要是哪一天你在店里因为吃太撑了,肚子承载不了晕倒在地,我也会又送医院又送饭给你的,放心。”说完,便转身,消失在拐角处。    留下白雪这个镇店饭桶哼哼了两声,接着左手一口肉,右手再一口肉,吃的很是愉快。    项宛拎着饭回到公寓,按了门铃后,在成淮家门前等了好一会儿,门也还未打开。    这厢,成淮为了洗个头,且不把脚给弄湿了,他只能搬来一张椅子,将脚架在上面,弓着腰来洗。    正用着花洒冲掉头上的泡泡,屋里的门铃就响了。他想着肯定是宛儿给他送饭来了,便匆匆忙忙的乱冲一通,水花渐了一身,也懒得用毛巾擦,光着膀子,只穿了条黑色休闲裤,关了水就蹦着出去。    就在项宛抬起手,刚要再按第二遍门铃时,门突然开了。    入目的人上衣未穿,休闲裤的两条带子掉在外面,松松垮垮的裤子垂落露出盆骨,一只裤脚撩了起来也没放下去。    抬头看,他的头发正滴着水,许是被他胡乱抓了一下,几根毛微微翘起,有些凌乱,水珠就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他蹦的有些急,胸腔一上一下的调和着气息,水珠沿着他的肌肉纹路,自流而下,将裤子边缘沾湿了不少。    项宛的面色一如的淡定,可耳朵也已经出卖了她,颜色比她手中的红袋子还要的红,甚至不敢往其他地方瞄,直愣愣的往入他的眼睛,将手里的饭伸到他面前,声调平平,“你的晚饭。”    成淮眼睫毛上还沾了水,见她这个样子,觉得有趣,玩味的眯了眯眼,水珠滑落,弹跳到项宛的手背上,令她不禁颤了颤,随即垂下眼睑。    项宛抬着手许久,也不见他接过,微微恼的咬着下唇,也不理他,将袋子勾在门柄上转身就走。    身子还未彻底转过去,肩膀便被人扣住,过了一会,耳边才响起她那流氓邻居的声音,“谢谢你的晚饭哦。”    项宛未转过头,只是“嗯”了一声。成淮盯着她泛红的耳根,两道眉毛挑了挑,嘴角勾起,故意在她耳朵边呼了口气,不正经的开口,“既然来都来了,要不顺便帮我擦个身子再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