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驾崩之后,虽然有安平公主和大将军沐远用铁血手腕,在丹霞殿让一百多人脑袋落地,还是挡不住司徒兆心内心对失去皇位的惶恐。”
“容夫人,你不会了解当老夫知道,一国之主,竟然轻信邪书记载,让无辜的人丢了性命后,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情。”
“好在,安平公主与大将军沐远战死之后,司徒兆停止了继续挑选天选之子,这就是老夫知道的全部真相。”
“陆大人,我了解了。”
全部真相,倒也未必,陆不羁能爽快答应去沐府,八成想得是去看看苏忘川到底是不是当年状元郎的儿子。
陆不羁任宾礼司侍郎,主接待外宾事务,掌接各藩属、外国贡使及翻译等事,他在这个位置上默默无闻待了这么久,想必这本邪书并非大雍之物,是陆不羁利用“职务之便”追查的结果。
除此之外,陆不羁是如何追查天选之子真相,又是如何笃定此事定是司徒兆所为,半点都没吐露出来,不过么。
既然陆不羁不说,沐莞也没有刨根问底,不过是细枝末节中的细枝末节,实在没有继续深究的必要。
“呐,容夫人,那名天选之子到底是谁?”
沐莞看了一眼缩着头的曹玉秋,曹玉秋小声道,“陆伯伯,那人是苏忘川,苏公子”
“苏忘川?就是那个陌上人如玉,常年在外游猎的翩翩公子北地苏忘川?”陆不羁目瞪口呆,“竟然会是他”
“陆伯伯,就是他,他身上的风纹我亲眼所见,除了脸和手,身上全部都是扭曲的疤痕。”
“难怪难怪”
陆不羁低语了一句,沐莞装作没听见,目光看向窗外,倒是曹玉秋见沐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起胆子,将在林子里是如何救的苏忘川,小声的给陆不羁复述了一遍。
“被杀手追杀,他一个人解决掉了十名杀手”
曹玉秋刻意隐瞒了沐莞与苏忘川的对话,其他的尽量说得轻描淡写,陆不羁这只老狐狸越听越心惊,联想到很多事,一路上心里疑虑重重。
到了沐府,陆不羁根本没有心思多看一眼,沐府一季一美景的景色,让曹玉秋带他去见苏忘川,沐莞没有阻止,让曹玉秋带陆不羁去了。
“公爷,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后日曹将军进京。”
容国公府,容国公难得扔下钓鱼竿,负手站在凉亭,身后,容管家按照容国公吩咐布置妥当。
城中所有重要岗位,包括负责城防的士兵,全部都换成了容国公府的人,包括京城内,所有大臣的家属都在监视之中。
“沐府那边怎么样了?”容国公问。
“下午,容夫人进了城,不久将陆不羁陆大人带去了沐府,就一直没有出来,刚才清河传信回来,不出意外苏忘川应该就是当年司徒兆甄选出来,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个活下来的天选之子。”
“呵!我就说这个陆黑脸,为啥会窝在鸟不拉屎的礼部蹉跎几十年,原来是为了追查当年状元郎疯魔一事,隐藏的够深也够隐忍。”
“涿州那边联系上没有?”容国公问。
“随闵已经派出信使从涿州出发,三日后,司徒兆应该就能接到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