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人路上暗中接应信使,万不可出差错。”
“是,公爷。”
与此同时。
随府。
随翌端着鱼食有些心不在焉的盯着面前的鱼缸,随老夫人看着站着半天不动的随翌,上去就拧着随翌的耳朵。
“哎哎哎,夫人,你又是干嘛?”
随翌微眯的眼睛登时睁大,想要还手却又不敢,只得低声求饶,“夫人,你说我这些天都待在屋里,又没干啥,你那儿来的怨气?”
“哟,你是待在屋里哪儿没去,可你心不在家里,说,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去了苍州,路上偶遇了什么人?”随夫人“恶声恶气”开口,手上一刻都没有松开。
“偶遇,偶遇个鬼啊,夫人。”随翌低声哀嚎,“年轻的时候我都没偶遇,现在都这把年纪了,那来什么偶遇。”
“我今儿上街,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回来才想到,平常在京城大街巡逻的侍卫,怎地都换成了新面孔,说,你与容国公两个老东西,到底在密谋什么?”
“夫人,放手,快放手,你这样让下人见到了多不好,有什么话,咱们屋里说。”
“那你还不快点儿。”
随老夫人放了手,催促随翌,随翌万般无奈,捂着耳朵跟着随老夫人进了书房。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夫人”
随翌叹了一口气,“夫人,你说你我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话能不能好好说?”
“不能,今儿你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明儿我就去涿州。”
随老夫人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事情还不小,要不然随翌肯定不会惴惴不安,到底什么事让能让一国丞相这样,随老夫人不敢想也不想想。
“夫人,你可别哎,算了,算了,此事你迟早也会知道。”
随翌做到随老夫人身旁,小声的将那日他与容国公和沐莞商量的计划复述了一遍,本以为自家夫人一定会反对,不曾想,自家夫人越听越来劲,越听眼睛里的光芒越甚。
“我就说嘛,安平公主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个废物,这条计策颇好,让司徒兆好好看看,他所担心的事一旦成真,会怎么样。”
“夫人你还是太乐观了,此事若是不成,沐府和容府就得一条道走到黑,到时候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随翌开口道。
“呵!我现在倒是想通了,若是不伤百姓一分一毫,弄假成真也没什么不好,遇儿的死这笔账我窝在心里多少年,还没找人算呢。”
“沐莞能想出这条计策,用如此法子,倒逼背后那人出来,有胆量更有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