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王大治喊了一嗓子:“不干了,我们就去那村子家问问去。这什么意思啊。”
走了老远回头看林颜几个女生还站在原地。就问:
“干啥?你们女同志不去是吗?”
林颜:“你们也太冲动了吧?”
男生听见这话。心里的怒气蹭蹭蹭又在往上冒。但这是自己人。干脆走回来想理论理论。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就吃了这哑巴亏?”
林颜摇了摇头。
王大治又问:“那就是不去闹。就光不干?那不是认怂吗?”
林颜颇为无奈得看了他一眼问:
“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王大治半丈摸不着头脑。满脸奇疑得问:
“这有啥特殊含义?我觉得,我觉得这就是个鸟不拉屎。穷得没边的边境村落啊。”
林颜又问:“那你觉得这里的制度。是以国家制度为准还是以他们自己的制度为准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王大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
“你的意思是,咱们去找村长不仅可能讨不回公道。可能还得吃哑巴亏?”
林颜:“那我举个例子吧。你和你表弟打了一架。你父母帮谁?”
王大治:“这还用说明吗?当然是我啊,亲疏有别嘛。”
林颜一拍手:“那你凭什么觉得,咱们去村长那闹。村长会帮咱们?
而且你们没有注意到吗?刚刚那小媳妇身上的衣服还很新。”
李大牛奇怪问:“很新怎么了?”
韩如意笑他:“这么简单还不懂啊。说明她嫁的那男的。家里条件肯定好。”
李大牛还是不明白:“那和咱们去告状有什么关系?”
王小芳接着说:“说明这女人的婆家在村里是有地位的。不然她不敢那么嚣张。”
王富贵深以为然得点点头:“这些都是蛀虫,是社会的垃圾。”
王大治接着问:“那咱们就不告了?就这样忍气吞声了?”
林颜还没来得及开口。韩如意就说:
“你笨呀,咱们写举报信去。”
林颜:“你们真的天真。这里离城市那么远。村子里拢共就那么多人。就算换了下一个。
他们之间还是有亲戚关系。咱们还是外人。”
“那说来说去。”哈克萨娜苦着脸问:“还是得忍?”
“不。”林颜斩钉截铁得说:
“既然他们说我们是年轻人。是小孩子,是不懂事。那我们就不懂事了。
走,我们不干了。回去搞我们自己的田。”
他们又开心起来。捡起地上的农具。兴高采烈得走了。路上遇到村民也有人问。
“不是还没下工吗,你们怎么回去了?”
林雅走在最前头,笑眯眯回答: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先回去了,麻烦乡亲们互帮互助。多多担待了。”
村民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他们还没走过去就在那骂。
但他们只当做没听见。走出地下的瞬间。有人深吸了口气感叹:
“我第一次觉得,空气是那么芬芳。”
可是他们没高兴太久。还没到傍晚呢,就有一大群村民找上门来了。
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身上穿着织着羽毛的兽皮衣。脖子上带着不同大小和尖锐程度的兽牙。
他先叽里呱啦讲了一句。一边的男人翻译说:
“村长说你们旷工是非常严重的行为。要认错道歉还要被惩罚!”
哈克萨娜也是少数民族。对于这套规矩,她相当清楚。当即勃然变色反驳说:
“我们可不是你们的族人。我们不受你们规矩的限制。”
老人又说了一句。男人翻译:
“你们既然来到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人一样。当然要遵守我们的规矩。”
“谁说的。”
看哈克萨娜拒绝承认他们的规矩。林颜下意识明白,这个所谓的规矩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是相应国家的号召,来到农村积极学习的。我们的父母家乡都在远离这里的故土。
再说各位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们承担不起这声家人。”
“就是。”夏斌也回怼说:“我爸妈,我家里上下三辈。都没跟我说过一句重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