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定下了？”

他说得随意顾双迟疑得眨眨眼：“不再看看其他的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拿着打包好的礼物，沈言自然得看了看时间：“还早我请你看个电影吧就当谢谢你今天陪我出来跑这一趟了。”

看完电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出于礼貌顾双主动提出来请他吃饭。

“过几天的宴会能请你来当我的女伴吗？”

顾双闻言抬眸，食指小幅度点了点叉子，微笑得看着他没说话。

沈言懂这是拒绝的意思。

“不想的话也没关系其实我平常也都没有女伴。”所以不用觉得拒绝我是一件不好的事。

“沈言。”顾双厌极了他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准确来说是厌烦自己摸不清他的目的。

她略感无趣得将叉子放下，双手交叉拖在下巴上：“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接近你吧。”

沈言微微抿唇，有些无措但还是认真得看着她。

“除此之外我应该没有伤害你，如果你想报复我当初的不真诚”

“没有啊不是的。”

近乎污蔑的话让沈言慌乱了起来。

顾双站起来弯腰，冷淡又恶劣得将食指放在他唇上：

“不要说我现在不想听。”

触感意外得柔软。

她收回手拿起包：“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不用送我了，叫的有车。”

尽管如此沈言还是开车跟在她叫的的士后面，直到看到她回到公寓、房间内亮起灯才离开。

“咚咚咚”

顾双将包挂在墙上的倒钩上，闻声超门的方向望了一眼，走过去。

猫眼外少年站在离门不远不近的距离头发微长，扫在眉宇处，看起来像一只有礼貌的小猫咪，乖巧又精致。

“晚上好，怎么了吗？”顾双将门打开半条缝，倚在门边，是成年人都了解的不是特别欢迎的状态，唇角却依旧带着自然且礼貌的弧度。

“姐姐晚上好，”郑林像是感受不到她肢体动作上的不欢迎，乖乖得打着招呼，一边将惊喜一般藏在身后的盒子拿了出来：

“几个朋友来我家玩，我们点了汉堡，刚刚在房间里听到动静就猜到姐姐回来了，所以来给姐姐送一点尝尝。”

才怪。

顾双闻言朝他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实是闹哄哄的样子。

刚刚经历过高考的小孩儿，玩的闹的也正常。

“这样啊，不过我是刚吃完饭回来的，有些吃不下了，所以谢谢你的心意啦，别熬太晚，早点睡哦，祝你们玩得开心，拜拜。”

郑林也不强求，顺势道别：“好，姐姐再见。”

房门在他面前被阖上，郑林正常得转身，在猫眼看不到的地方维持的乖巧表情瞬间坍塌，恢复平常的模样，然后拎着盒子回到房间。

空荡荡的客厅，炫目耀眼的灯光毫无秩序得闪着。

哪有什么人。

他可从不带人回家。

郑林随意将装着汉堡的盒子扔进垃圾桶。

还留着干嘛，没用的东西永远只有被丢弃的地步。

晚上十二点。

陆无时对着电话另一边讲自己找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睡前小故事：

“一只灰猫把一只橘猫从河里救了起来，你猜后来那只橘猫对灰猫说了什么吗？”

“它说：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还有还有一个。”

“从前有一颗糖，它在北极中走啊走啊，他觉得他好冷，于是就变成了冰糖。”

“哈哈哈哈什么鬼为什么这么好笑。”

顾双将手机放到耳边的枕头上，伸手裹了裹身上的薄毯。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不然怎么这么冷呢。

好一会儿陆无时才止住笑意，发觉空气中弥漫的安静，迟钝得问道：“不好笑吗？”

“没有，只是想静静听你说话，听到你的声音就很开心了。”顾直球代言人双，她缩了缩脖子，鼻子躲在薄毯下，瓮声瓮气道。

陆无时轻咳了一声，揉了揉充血的耳朵，大咧咧将被子踢到一边，又把空调的温度降低了些。

“咳咳，我也是。”

“对了宝宝，我们之前约定的那天我有事推不掉，要不我们改个时间吧？”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类似于浸了糖的奶油和化开的蜂蜜之类的东西，陆无时的声音变得好像踩在了棉花糖上一样，忽然又轻又别扭。

一头蛮横的野兽收敛了锋利的爪子朝人露出柔软的肚皮。

是被他那些朋友听到了会把他送进医院看看是不是他脑子出问题了的程度。

“好啊，改成什么时候呢？”顾双倒是没什么意见，盘算着再给林子成放一天假。

至于补偿请他吃饭可以，再画一张画像就算了。

给熟悉的人画头像总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她不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