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却是没多想,她就是喜欢看烛龙的脸,觉得仿佛艺术品一样好看。
苏挽见过的美男子也不少了,即墨和白子夜都是顶级美人,即墨清冷脱俗,白子夜清艳绝伦,但都不及烛九阴这样极具攻击性的美。什么刀削斧砍、鬼斧神工、巧夺天工之类并使用用在雕塑上的形容词,都贴合及了他。
至于非分之想,目前苏挽是没有的,这可是她的卡牌,她的大哥,最有实力挣脱卡池自立为主的魔神!她哪敢!
倒是烛龙自己想岔了——曾经掷果盈车的人,多少保留了那么一些下意识的自恋。
就在烛龙快受不了的时候,五个魔将率领十万精兵围杀过来了。
士兵实在太多了,不但挤满了长街,还挤满了小院上方的天空,这架势,跟天兵天将围孙悟空差不多,苏挽仰着脖子都愣住了。
不过苏挽知道这些加起来都不是烛龙的对手,所以很淡定,她咔嚓咔嚓吃掉手中的酸苦味的糖葫芦,担心等会儿打起来给它打掉地了。
烛九阴皱眉,“都活得不耐烦了么?”
烛龙和苏挽一直都很安分,烛龙的活动范围甚至经常局限在客栈的方寸天地之内,偶尔被苏挽拉着逛逛街,从未搞过事,这叫他很烦眼前的兵将。
他倒是不奇怪这些士兵为什么会围过来要杀他们,正所谓怀璧其罪,而这个“璧”正是他本人,既然没有办法普普通通过日子,那就只好杀了。
这一天,魔界黑色的天空被染红。
长街和客栈总是挂着绵延的宫灯,灯罩被血染红,使得周遭如字面意义地血光一片。
苏挽这才知道魔族的血也是红色的,不过是黑红色,比人类静脉血的颜色更深。
不过烛龙没有杀尽十万兵,杀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出现逃兵了,魔将们虽然忠于王权,却也不太服这次赫连光的命令,最终下令暂且后撤,从长计议。
烛九阴没有赶尽杀绝是希望给他们一个机会,换成年轻时的他,直接就屠尽十万兵,再杀入王宫,取了赫连光项上狗头,自立为王了,如今他是养老的心态,只想安生,只希望赫连光不要不识抬举。
赫连光是怎么样的王,这些天烛九阴也略有听闻,知道那是个昏庸怯弱的主,听说好几次其他州府的魔兵打过来,还没京都,就已经吓得南逃了,烛龙要除了赫连光就像是捏死蚂蚁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