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旗一家实在是太热情了,硬是留着王明旭吃晚饭后才肯放他走。
中间王明旭一边嘱咐着他们二人如何给孩子调理身子,一边打听着镇子上有没有类似的怪事。
孩子刚恢复,还不能吃主食,只能喝些小米粥养胃。
看着这温馨的一家三口,王明旭语重心长道:“张叔以后咱们对事对人,还是留一线好,万一再碰见个黑猫黑狗,咱也拿不准是么。”
“小神仙你放心,日后我绝对多做善事。”张红旗立马保证。
“张叔,小神仙可不敢当。”被人这么叫了好几次,王明旭脸有点臊得慌,赶紧摆手:“还是叫我明旭吧,我也不比这孩子大几岁。”
张红旗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客气道:“那怎么行,您可是我小孩儿的救命恩人,用老话说是在世父母。再说了,您那手段也只有神仙才弄得出来啊,我就只在电视上见过。”
好说歹说,张红旗才肯退让,称呼改为“小道长”,争执这才平息。
不过代价么,就是张红旗胸脯拍得邦邦响:“我看山上那道观有点旧,家里虽然积蓄都花在小孩身上了,可盖房还剩些不值钱的材料,改明儿我带着几个伙计给帮着您收拾下。”
怎么说王明旭也只是刚成年,心里没多少城府,自己救了他家孩子一命,换来翻修下道观,也不算过分。
王明旭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不知怎么的,大家聊着,又聊到挖掘机师傅身上,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王明旭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黑蛇的手段肯定没这么简单,为了日后着想,还是需要去挖掘机师傅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即便那师傅已经遭遇不测,也能打听出来一些情况,后面也好应对。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心里有事,自然也就没什么胃口了,约定好明天出发去挖掘机师傅家的时间,王明旭捎带着半只烧鸡,就先回隔壁客房休息了。
阿黄也是够惨的,被闷在怀里一天的时间,差点没憋死。
刚被放出来时,龇着牙要找王明旭算账,不过闻着烧鸡的香味,哼哼唧唧表示暂且放过一马。
王明旭则在回味今天制符的那一瞬间,行云流水般的畅快无法用言语表述。
只可惜材料不行,要不然辟邪符的威力还能更甚。
瞥了正在大快朵颐的阿黄一眼,王明旭自顾自说道:“阿黄呀阿黄,可要多吃点,我也差一杆上好的狼毫呢。”
阿黄身体停顿了一下,表示毫不在意,开心地啃着烧鸡,只是它那悄悄挪到肚子下的尾巴,出卖了自己。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馋我的身子,下贱!
次日,公鸡刚打完一声鸣,王明旭便拖着阿黄的尾巴下了床,简单洗漱一下就准备动身出发。
或许是感觉一直把阿黄闷在衣服里有点不人道,这次终于肯把它放出来,装作一个围巾围在脖子上。
简单吃过一顿早饭,张红旗便开着摩托,准备带王明旭去那挖掘机师傅家。
路上,张红旗还有些疑问:“小道长,您这个貂皮围巾品相不错,怎么秃了一块呢?改天我给你寻个更暖和地送过去。”
王明旭还没答话,阿黄首先不高兴了,咬就不敢咬,便出个损招。
“噗嗤~”
放了一个巨臭无比的屁。
那个臭啊,想当年孙大圣都差点被臭晕,何况还是摩托车上的这两位呢。
“咳咳。”张红旗双手开着摩托,不好捂住鼻子,只好涨红着脸闭着气:“小道长,是不是饭菜不太合您胃口?”
王明旭哪能不知道话里藏的意思,只好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张叔,这是我对付那蛇怪的秘密武器,不小心露出点,让你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