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另外一个事，老师希望你也能够帮忙。”

帮忙？直接下命令就好。

用帮忙这个词，程郁随即就猜到可能事情不太一般。

“既然完全体获得了一个，光是这个实验体就足够了，另外一个，老师也据理力争过，但是上面的意思，还是不希望对方继续存在。”

“你懂老师的意思吧？”

程郁抿着唇角，消化着老师话里的意思。

；“老师你是指……”

具体名字程郁就没有说了，显然就是他想的那样。

“是的，你和变异体在一起一段时间，应该知道它们的习性，它们已经不是人类了，无论外表表现得再像人，它们本质是凶残和弑杀的。”

“或许现在齐烊还可以保持理智和人形，但是以后没有人可以保证他不会失控。”

“为了避免那样的事发生，也为了不让学校的形象受到损害，这是保护军校的荣誉，程郁，你会帮忙的，对吗？”

老师都是用着请求的语气，似乎如果程郁摇头拒绝，老师也不会怪责程郁。

程郁低着头，看起来好像在思考和挣扎。

“老师知道你和他关系不错，想拒绝也没关系，老师不会强求你。”

“到时候老师会另外安排人，但这个事就希望程郁你保密了。”

作为一名长官，没有将程郁视为他的下属，反倒是尊重程郁的一切意思。

换成任何人，在朋友和大义之间，何况程郁和齐烊之间，其实感情并不深，肯定会选择后者。

这不是需要多考虑的事。

“老师，我会配合。”程郁表明了态度。

“谢谢，老师先代表学校谢谢你了。”

程郁看着老师眼底的谢意，在更深的地方，其实老师却更加地冷漠。

“具体怎么做，需要计划一下，到时候老师会再通知你。”

程郁点点头，从办公室离开了。

刚到楼下，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当程郁走过去的时候，对方没有出声喊程郁，只是那么目光幽深地凝视着程郁。

程郁走了两步身体转向，朝着原来宿舍楼的地方走。

走进一片小树林，程郁站在了树林中间，过了没多久，身后有人靠近，对方站在程郁身后几米开外。

程郁缓缓转身，和齐烊深暗的眼对上。

彼此都沉默，沉默了许久，齐烊开口：“你有没有受伤？”

程郁微微一愣，看来齐烊是真的把他当好同学了。

然而自己，却时刻都盼着齐烊出事。

“没有。”程郁摇头。

“那就好。”齐烊笑着轻点头。

程郁眯了眯眼，齐烊还有别的话想要和他说，他等着，可对方却又沉默了。

程郁眸光一闪，他们在这里的谈话，被窥视着，程郁有所感知。

程郁往右边走，走到一棵树木下，借着茂密的树叶，将自己的脸给挡住。

“齐烊，以你现在的力量，想随时离开这里，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齐烊怔住，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程郁怎么会和他说这样的话。

“你没有发现吗？你和我们已经不一样了。”程郁意思指向非常明显了。

齐烊当然听了出来。

“是，我早就知道。”

“你也该知道学校老师的态度，这次的任务……”

“齐烊你可以选择离开。”这不是程郁的善心，因为老师接下来准备对付程郁，所以他让齐烊先逃走。

反倒是齐烊如果真的逃走，那么只会马上遭遇到追兵。

但不管怎么样，程郁不想看到齐烊，这是一直不变的想法。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齐烊问程郁。

程郁头往树干上靠，看着眼前的密林，程郁嘴角弯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不同了，也就不用这样痛苦克制自己，活着，不该肆意妄为一点吗？”

程郁眼眸一落，盯着身旁的齐烊。

齐烊不知道程郁为什么要他走，或许是有一些事程郁知道，他不知道。

但是，齐烊笑了：“谢谢你，不过我不会走的。”

他不会离开学校，离开学校，就可能看不到某个人了。

程郁背脊离开树干，他像是无奈，也像是无所谓：“随便你吧，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程郁抽身离开，齐烊一个人留在了树林里。

这天过后平静了一周多时间，关于被抓到的章华，被学校给关押在实验室里，实验员对他身体进行了各种行驶的研究。

章华也不挣扎后反抗，只是有一个要求，他要见程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