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0 章(1 / 2)死去的前男友找上门后首页

十年没见,同学会比曲回舟预想中的要热闹。

他推开门,包间里已经坐下了十几个人,打量了他一会,一个微胖的男人忽的笑了起来:“是曲回舟来了!”

曲回舟仔细看了看,认出面前的人,朝着他点了点头:“班长。”

“来得正巧。”班长从里面走过来,带着他进去,“刚好在谈到你呢。”

“说你什么?”秦鹤望朝身边的人看过去,大概是氛围原因,他也带着几分调侃意味,“十年没见,我也很好奇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班长恰到好处的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你前几年不是一直联系不上嘛,大家都很好奇。”

十多年没有见面,曲回舟一向和班群里的人联系不是很深,也都只以为是换了联系方式,倒也没有往别的方向想。

曲回舟和秦鹤望在角落里落了座,有人端着杯子走过来,想和他聊聊天顺便在边上坐下。

曲回舟看着他越走越近,在他坐下来之前下意识伸手挡了挡。

另一只手搭在沙发上,手背被身旁人的手盖住。

“抱歉,我不太喜欢这边坐着其他人。”

闻言,来人在曲回舟的另一边坐下,顺手把手里的杯子摆在茶几上,露出几分了然:“我懂,你们艺术家总有些怪癖。”

在被挡住的角落,秦鹤望握住曲回舟的手,专注的看着他的侧脸。

刚才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的念头,在曲回舟的安抚下并没有平复下去,反而不断出现在脑海中。

他抓紧了曲回舟的手,和旁边人说话的曲回舟无意识的反握了回去。

爱是独占欲。

秦鹤望的独占欲从郁祁的出现开始暴露在外,浓烈得让他自己都有些心惊。

要如何让他只看见自己一个人呢?

秦鹤望脑海中浮现的第一次词是死亡。

可以断绝他所有的,和生者的联系。

但秦鹤望想,他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曲回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和另一个人的对话,视线重新转了回来,认真的看着他。

秦鹤望眨了下眼睛,抛开脑海中凌乱的想法:“舟舟,你刚刚说不喜欢其他人坐在这里……”

“所以我不是其他人对吗?”秦鹤望抓住他语言中的个别词汇,试图证明自己是独特的,以此平复躁动的情绪。

“你是秦鹤望。”他如此回答道。

——

曲回舟和秦鹤望在高中时一向是班级里的焦点。

秦鹤望成绩数一数二,曲回舟走美术生的路子,在绘画上天赋过人,学校里画画相关的基本上被他承包了大半,在好看的脸的衬托下,格外的出类拔萃。

前一个人刚走,后一个人就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

有了前一个人的例子,他很自然的在空下来的那一边坐下。

“咱们也很多年没有聚过了。”他感叹了一句。

“原本以为大家都还年轻,前几年读书的忙着读书,工作了的努力升职加薪……没想到才到现在,我们班上人就聚不齐了……”

秦鹤望在旁边听着也有些感慨,一年前听说班里有个同学出了意外走了,还不到三十岁,只留下年迈的父母。

“秦……”谈起这件事,他难免提及已经去世的同学的名字,刚起了个头,又想起当年曲回舟秦鹤望两人形影不离的模样,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你后来没有再画画了?”他消息稍微灵通一些,知道曲回舟后来没有再学绘画。

“没画了。”曲回舟淡淡的点了点头,感觉到秦鹤望的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听说你最近发展的不错,不画了也挺好的。当年老师就觉得你成绩不错非要一根筋学画画可惜了。”

曲回舟含糊地应了一声,朝着秦鹤望的方向偏了偏头,秦鹤望朝着他靠近了一些,轻声在他耳边询问:“想喝点什么吗?我们一起去拿。”

“不用了。”曲回舟摇了摇头,同样小声地回复他。

包间里人不少,声音嘈杂,曲回舟的声音被轻易的覆盖住。

过来的人只看见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曲回舟摇了摇头。

秦鹤望在他回复的这一会又轻轻扯了下他的手,在曲回舟看过来的时候问他:“出去上个厕所吗?”

“或者出去透个气?”想要打断这场对话的意图昭然若揭。

曲回舟对着他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秦鹤望的动作停了下来,听见他说:“都已经过去了。”

已经是很久远的过去,时间长到足以抚平所有的意难平。

曲回舟觉得自己早就已经放下了,身边的人却因为说得上头了,顺口把自己听过的一个消息说了出口。

“你失去联系的那几年……我估计你不知道……”他顿了顿,“听说秦鹤望事业刚起步那会,经常和认识的人打听,有没有和你同名的新锐画家……”

——

同学会后来的事,曲回舟都没有什么印象了,记得最深的只有秦鹤望打听跟别人打听过和自己同名的画家这一件事。

“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回去之后,秦鹤望主动开口解释。

而且说是几年,其实也没有多久。

在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之后,秦鹤望就大概有了猜测,曲回舟已经不再画画了。

他一直坚信,曲回舟如果一直在画画,不可能没有什么名声。

但他之前不知道该怎么在曲回舟面前提起,尤其是在注意到家里被锁上的画室之后。

那会他事业刚刚起步,也遇到过一些爱好收藏画作的客户,他对绘画界一窍不通,在和客户打好了关系之后,总是向他们询问。

“有没有遇见过一个叫曲回舟的画家?”

曲回舟有些狼狈的避开他的视线:“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后来你没有再画画了?”秦鹤望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很多年前,曾经执着画笔在画布上划动,染过各色的颜料,后来的很多年里,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处理过无数份文件,最后沾染上艺术家们避之不及的铜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