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但讲无妨。”
“那公孙花魁手里的那坛百年梨花白可以单独拆分出来卖么?”
“当然不可以。”
徐伯温奇怪地看了眼姜尚初,“姜兄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没有可能会发生这样一种情况,我成为了那九人之一,并且最终被那公孙花魁翻了牌子,我可以只要那坛百年梨花白而不要那公孙花魁么?”
噗~
徐伯温一口酒刚到嘴里便又当即喷出来,像是活见鬼一般,音调一瞬抬高,“你说什么?”
姜尚初摸了摸鼻子,他说的是实话啊,他真的只是想喝酒,又没其余那些想法。
毕竟他可不是一个低级趣味的人。
阮夏的笑得一双眸子都快弯成了月牙,就知道老爷不是那样的人!先前一定是自己错怪他了!
刚才一定是姿势不对哪里听岔了。
徐伯温摇摇头,重新坐直看向姜尚初,满脸希冀,“姜兄适才一定是在与伯温开玩笑,对吧?”
姜尚初眼神怜悯地看了徐伯温一眼。
这傻孩子,脑子不好使耳朵咋也还不好使了呢?
随后姜尚初又把视线转向一楼,无奈道:“罢了,既然那坛百年梨花白没指望了,那我便退而求其次,取前九坛中的一坛吧。”
毕竟来都来了,总要尝尝味儿的吧。
随着乐器的再次奏起,只见一位身着绿纱抹胸襦裙的女子推着一辆鎏金红穗的小车婀娜走出,身姿妖娆,想来便是那九名之一的舞瑶了,小车上头以一块红布盖着,依稀从轮廓可以辨别出红布下盖着的正是酒坛。
襦裙女子将小车推至台子中央,随后在老鸨的眼神示意下轻轻揭开红布,只见一个泥封边用红丝绸系着的酒坛便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无数道火热的视线霎时聚集到那个小小的酒坛之上,似乎那酒坛里的不是普通的酒液,而是来自那天上的琼浆玉液,隐约间,在场诸人的呼吸声似乎都沉重了少许。
梨花白当然是美酒,但却不至于能惹得所有男客呼吸急促,真正的缘由自然是因为其背后的附加价值。
曾老鸨似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随后拍拍手示意众人安静,道:“虽然规矩大家都已烂熟于心,但奴家还是要再提点一句,尽管每一轮的梨花白所有人都可参与竞价,但是入围过上一轮前三的却是不能再次竞价了,此外题目作答以公孙花魁所好为唯一标尺,烦请诸位留心。”
“知道了知道了,这些东西怎么每次都要再念叨一遍,曾大娘你就快点吧!”台下当场有人不满嚷道。
“就官人猴急。”
曾老鸨妩媚白了那人一眼,随后也忍不住笑道:“那么第一坛三十年份的梨花白,底价五十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二十两,竞价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