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过?朕就知道那日在山洞里,你没干好事。”
“奴才不敢。”这康熙吃错药了?冷落崇月这般妩媚多情的女子,拉她作戏干甚?
乔舒影见崇月神色尴尬略有些慌张,道:“皇后曾告诉我姑娘最擅长江南小调,是琵琶善手。皇上有美人如斯,千万不要浪费。”
崇月得了命令,立即犹抱琵琶半遮面,唱起李后主的虞美人来。
乔舒影见状扭脸去看康熙,他倒是见惯了大场面,面色如常,没有什么反应。
一曲毕。
崇月待在殿中有种难以言表的尴尬,圣上的眼光全都在乔公公的身上,虽然她未曾经历儿女之情,但是人与人之间那微妙的气氛是骗不了人的。那温柔似水专注的眼神更骗不人。
乔公公则在一旁夸赞的她歌声如何塞过神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夸得她,恨不能立即遁地逃跑。
唉,总之她是多余的第三者。没有人能比第三者更清楚谁是真正的小丑,第三者。
今日不成,还有来日。崇月正欲告退,却不想乔公公拦住了她。
“崇月姑娘还没有得万岁爷的赏如何能走呢?皇上,这样的妙人您真得舍她形单影只?而且皇后娘娘的心意您也要顾及呀。”
康熙冷笑道:“皇后病愈后越来越贤惠。你这心也是越来越硬如铁。”
“这您可就说错了,满宫数我的心最软,最是见不得美人落泪了。我还是给崇月和您挪地,你俩好好说说话。”
乔舒影起身离开,却不想又被康熙使劲拉回怀中。
他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朕难道不是美人?”
上辈子,她被四爷幽养在后院,根本就没见过康熙。其实康熙身材管理极佳、五官更是挑不出一点错,长相绝对武侠小说里英雄标配。
乔舒影挺欣赏的,她道:“您可不是美人,”说到这,康熙的眼睛忽然变灰了。“您是第一大美人。”
康熙的脸色转晴,“哦。”轻轻放了她的手,容她脱身推崇月上前。
崇月可不敢与帝同席,略上前了几步,低头不语,作小女儿姿态。
康熙没有什么表情,转作盘腿的坐姿,审视道:“几时入的宫?皇后平日都教你什么?”
崇月不敢隐瞒,“奴是江家女。半年前,被皇后接进宫教养。皇后教奴琴棋书画,四书五经,还有、有房中术。吩咐奴一定要将您伺候好。”
听到这里,乔舒影插了句:“皇后对您可真是天地可表呀!”
康熙当下脸黑了,冷笑道:“乔公公你又知道?”
见状,乔舒影闭嘴保住小命。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泌嫔殁。
“什么?”康熙大怒。
棋盘滚落,满殿皆惊。
孤月悬天,人心慌慌。
乔舒影却赶去同皇后报喜,说崇月之事有望,好求一笔赏银。
坤宁宫,不知为何无人看守,四处都静悄悄的。
行至主殿,听到殿内传来两道声音。
“本宫与四皇子联手,不过是求个老年安稳。太子非我的儿子,好不容易养大,却一场病就没了。如今也没有可能诞肓子嗣。谁是后来之君本宫不在意,本宫能够颐养天年做个享福太后,也就知足。”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
另一道声音却是年羹尧。
“主子自然知晓娘娘的难处,将来也会为您考虑。不知道,您为何要我结果泌嫔?”
年羹尧极度看脸,唯美人马首是瞻,是能够为了美人豁出命的莽夫。没人知道他之所以效忠于四爷,是因为四爷长得是皇子里独一份的好看。
他答应做这件事情纯粹是因为皇后活脱脱的美人,却给他去信诉说艰难寂寞,满纸泪痕。
爱美之心一下子占据上风,于是年羹尧脑热要了泌嫔的命。
现下陛下得知消息,命御林军严审,大肆搜宫,不消一会儿,坤宁宫也是躲不过的。
到时,年羹尧该如何藏匿踪迹?这事如果查出来,皇后、四爷、年家又有谁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