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萧蔻不管不顾的骂出了声。
他一时未有防备,愣住了。
见此,她乘胜追击的嘲讽道:“堂堂南王,原来也不过是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当初我送上门去的时候,你一副言出必行的君子做派。怎么?如今我成了你的侍女,你倒是对我这幅皮相感兴趣了?”
开工没有回头箭。已经起了头,萧蔻就没有收住的打算。她已走出了最坏的一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既然你看上的是我这张脸,当初银货两讫多好,何必要拐着弯儿的将我骗来金陵,白白的浪费时间!”
“早知你是这样的伪君子、虚伪小人、混球——唔”
不停歇的斥骂,被突然闯入的唇舌堵得严严实实。萧蔻惊怒,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她不停的转头,想要避开他的侵犯。可她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
一番鸡蛋碰石头的反抗,终究是徒然。
力气终究是会耗尽的,她只能软软的躺着,任他夺走自己的呼吸。
*
柏衍从不知道,萧蔻竟会骂“混球”这样市井字眼,他刻意放任的这些时日,看来她“收获”颇丰。
今日她总算说出了真心话。
原来,她想和他划清界限,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柏衍并不在意“伪君子”“虚伪小人”“混球”这样的蔑称,他只是顺势以此为借口,“惩罚”她罢了。
他心中不爽快,却不舍得萧蔻遭受皮肉之苦,便只能另寻它法。于是他顺从自己的心意,让她有口难言。没有尝过便罢了,一旦尝过才知食髓知味。
这一吻,柏衍心中的摇摆得到了确认。
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放过萧蔻了。
怀中,萧蔻的气息好像越来越薄弱了,柏衍稍稍自控,暂且放开了她。
萧蔻得空,忙偏过头,大口大口的喘息。他便等着。
可待她气息平复,仍旧不愿意转回来。这样的倔强对于柏衍而言,不过是螳臂当车。
他只用了两根手指,便轻轻松松的捏着她的下巴,迫她转过来面对他。
“原来我在长公主心里,是这样的人。”
他眼带笑意,闲适的开口调侃。
萧蔻不答,怒瞪柏衍。
他又笑道:“既然都长公主这样说了,我索性也不再掩饰,否则岂不是白白担了骂名。”
“多亏王爷出手相帮,我已不是长公主,王爷不要叫错了。”
她咬牙切齿,仍旧不肯示弱。
萧蔻的话让柏衍沉吟了片刻。
她的唇瓣红肿,眼中隐隐有愤恨,他见此渐渐地收起了戏谑。若是真的惹萧蔻恨上他,那可就坏事了。
他想了想,问她:“你方才的意思是,若你做了我的侍女,照约定我便要与你划清界限,是吗?”
“没错。”
她自是理直气壮地。
柏衍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派认可的点了点头,看着还像是那么一回事,萧蔻心下微松。
他又思索片刻,道:“那既然如此,你便不做我的侍女,还做长公主。如此以来,所有的难题便迎刃而解。”
迎刃而解?解了什么?萧蔻被他绕进去,没能转过弯来。
片刻后,她终于理清他的意思,气得瞳孔微缩,眼睛瞪得溜圆。
也就是说,柏衍决定让她做回长公主,这样,她便别再想同他划清界限。
“不行!我不同意!”
她想也不想便拒绝。
*
萧蔻的态度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见此,柏衍便知硬碰硬是不可行的。
他故作不解,问她:“可你当初要求的我都做了,现在你怎能单方面反悔?”
被倒打一耙,反被指责“不守信”,萧蔻气得眼眶血红。
她忍不了喉间的哽咽,哭着斥道:“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强词夺理!”
“可你当初也未说得清楚,那时我说“暂时”,你分明是默认的。”
他不急不缓,严谨的纠正:“若是你当初便如同今日一般,将话说得清楚些,那我的决定自然是不同的。既然是你自己没有讲清楚,那我的决定有所更正,想来也没有什么错处。”
说辞被他推翻,萧蔻还不肯放弃,驳道:“可你现在已经将我带到了金陵,反悔也来不及。”
“难道在金陵城你就做不成长公主?”
他反问,似哄似劝:“况且,你仔细想一想,我可有怠慢过你?日常用度,都是最好的,比你在皇宫时差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