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抗声道:“义父,非是孩儿忤逆。而是貂蝉乃布之同乡,更有青梅竹马之谊,你要她强行侍酒,布实在不能答应。”
吕布和红云都出身九原,以前红云还专门向刘毅提过。他老早就知道了,只是听吕布的语气,两人还有青梅竹马之谊,这他妈就有些扯淡了。刘毅顾不得多想,带着张梁和一个属下,径直走到高顺面前:“高将军,麻烦让让,我要进去面见相国。”
高顺有些犹豫,但还是带人让开了,口里道:“虎候,吕将军正有要事和相国商量,你现在进去,可不大好。”
他并未强行阻止,看来吕布今天,还未有和董卓撕破脸的意思。刘毅心头一松,点了点头道:“吾见相国,自然也有要事的,还得感谢高将军让道。”
高顺平日和刘毅走得近,也清楚他和任红云的关系。闻言轻叹一声:“唉,狼藉杂乱,顺也不好多言,虎候好之为之罢。”
刘毅点了点头,带着两个属下,跨进了客厅。
厅内很大,仍是宴会格局。因为是私宴,规模比之昨天王允的寿宴,自然要小得多。
董卓高踞主座,客位上,坐着马腾和韩遂。今日两人身后,倒没带什么人,各有两个家将在身后站着,令刘毅惊奇的是。马超竟然也在,他正一脸惊奇的望着吕布,脸上更有些跃跃欲试。想想也对,吕布的名声,比之刘毅不遑多让,他又带人直闯酒宴,马超大概也有些手痒,就等董卓一声令下,就好如昨晚一样,名正言顺的出手“平乱”了。
马腾直皱眉头,大概在他心里,觉得长安实在太乱,前有张温行刺董卓,今天吕布又带人硬闯。韩遂表现则淡定得多,仍是老神在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连续被人打脸,董卓当然不会有好脸色,他面沉如水,坐在主位上不发一言。在其身侧,一大群舞姬站在那里,惶惶然不知所措。任红云则跪在一旁,刘毅带人冲进来时,时间似乎定格。只有任红云眼睛一亮,叫道:“老爷,你怎么来了?”
她的语气有些兴奋,更多的则是惶急。显然刘毅的出现,多少也出乎其意料。刘毅瞪了她一眼:“你还知道我是你老爷……”
有这话就够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多说。刘毅走了两步,在吕布一起身侧,半跪于地道:“想必主公也听见了,貂蝉虽是司徒义女,但在之前,也是小子舞姬。吾与其有夫妻之实,还望主公怜惜,将其赐还末将。”
现在是抢人,刘毅那还管什么要脸不要脸。先把他和任红云的关系定死了。董卓一向自诩其父,总得有所顾忌。至于吕布,这个夫妻之实和青梅竹马之谊,孰轻孰重,谁还分不清?
刘毅带人冲进来时,厅内气氛本来都凝固了。他这话一说,顿时“哄”的一下,大厅内气氛一下活了。马腾和韩遂对望了一眼,眼中都燃起了八卦之火。也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这还是董卓属下两员虎将的八卦,今日当面遇见,说是百年一遇也不为过。就连马超眼睛都亮了,一众西凉将领,都是一瞬不瞬,盯着厅内,注意事态发展。
貂蝉显然未料到刘毅会说出这话,不由又气又急,叫道:“老爷,这么多人,你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