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寻镖

张成回镖局召集人手，让蒋发接任总镖头，坐镇镖局，封了秀才一顶大管事帽子，把新制的印章交给他，代表自己与晋算盘谈判立约，完事和几个新任主管回客厅单独开会，问老蒋候文韬跑哪去了，说是下午被春晓臭骂一顿，赌气回去了。

次早猴子过来，张成安慰他，“你去找个混漕河的捣子，我接了个镖，要去济南府，阿茹娜我说她了，别放在心上，头发长见识短嘛，开局子养人马，我的银子花的精光，如今我也是跟她混饭吃，那些小地精还得联系着，情报很关键，去领银子吧，杂毛老道咋样了？”

候文韬花钱请了一帮小乞儿无赖子盯着封家，完事去春晓那里报账，吃了一顿数落，好不尴尬，一个夷人女子而已，他知道张成心上人是谁，根本就不在乎，一听接镖，欢喜起来，“我也去！咋回事？哦，老杂毛死了，打听不出来他是什么来头，姓黎的老小子派人送灵柩去漕河了，船家说是去淮安，成哥儿，封家这仇可是越结越大了。”

张成冷笑，“你去做什么？去监工，把花园戏台给我推平，湖填了，辟作为演武场，干活也是练功嘛，废料自己做点石砧石担，沙包沙袋，刀桩木人桩，全部整起！“

“嫂子还不蹦起来！你这是败家啊！”猴子吸气肉疼，“没事，她答应了，她那后边不还有个小花园么，憨娃子差点淹死，园子太大，小鼻涕他们整天上蹿下跳，弄成演武场好啊，习武演阵须发奋，你小子也别偷懒，世道不太平，要有个保身之计。”

候文韬去找混漕河的捣子，县倌儿跑过来，张成放下小丫去前面，陆老头带着斯嘉丽过来了，还跟个健仆，是个漆黑少见的昆仑奴，张黑炭相形见绌。

“你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能去，真是麻烦！”说好的派个人就行了，一个老头，一个女人，一个黑鬼，还是歪果仁，不是添乱么！

陆老头年纪六七十了，是个天主教大明区主教助理，又名代牧，难怪被称作掌教，自吹打小就环游世界，人老雄心在，可惜除了满嘴跑上帝，连个三分归元气也不会。

斯嘉丽金发扎髻，逍遥巾垂背，大明男儿长衫，丝带扎腰，长身玉立，胸器迫人，估计还是缠住了，洪七那么雄壮也比不上她这位小兄弟。

洋美人见张成皱眉咧嘴，伸手从黑奴背包里掏出两把火枪，看也不看，“咚！”的一声爆响，厅外两排装样子的兵器架上，一杆长枪应声裂为两截，黑奴接过短火铳，装药填子，熟练异常，斯嘉丽冷眼上下打量张成，一副从哪开枪的势头。

老蒋洪七他们顷刻跑来一群，舍不离开，“没事。”张成摆手让他们滚蛋，竟然是燧发枪，好东西，特么这是看不起我大明男儿呀，好男不跟女斗，“老陆就不要去了，等我的信儿吧，再等一会，我请了一个专家。”

“我不会拖你后腿。”老陆放不下，执意不肯，岔开话题，要张成带他到处看看，他对我大明也是事事好奇，“我接的是货镖，人身安全自负！”猴子还要点时间才回来，张成话说明白，向客户展示镖局实力，几个跨院小园都是练功的呼喝号令声，镖局的伙计们被操练的汗流浃背。

那些粗货们被突然冒出来的洋婆子惊艳了，刚发痴呆，就被带队的大镖头呵斥，一声令下全部仆倒在地，做起了俯卧撑，都是恨的肚子里骂娘，“报告当家的，三队正在做徒手实操，请你指示！”绰号罗圈儿的蒙古沙匪捶胸立正大叫，小眼大睁，猛吃斯嘉丽冰激凌。

老陆看的啧啧称奇，这些人的精壮彪悍太让他吃惊了，他深入大明学习各方面知识，大明朝廷又让他带兵来助战教炮，明国军人也看不到这样蓬勃的精神面貌，这是民间力量么？眼前这个少年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四叔四婶带一群街坊的三姑六婆，七叔二舅打前面过来，有的在厨房帮工，有的是来做镖车的，擂台拆了也没浪费，还有大花园准备拆的花亭楼台，都被张成这个铁公鸡算进去了。

局里镖车需要不少，雇车也要花钱，还要布局长远，废物利用，请了不少师傅街坊，根据镖物道路不同，推车骡车，不一而足，打造了不少。

“上帝保佑你们，善良的人们······”大婶大妈人多胆子大，笑容满面的和老少两个洋人打招呼，陆掌教虔诚回礼，看张成的眼神变得火热起来，也许我应该挽救这个迷途的羔羊，这是上帝的指引，“孩子，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