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或者说招安的过程不可能全由姜婷苏蕊两人负责，否则单是一城的玩家都足以让她们累死。但取关键作用的，以及某些特殊的事情却不得不由她们亲自去做。

武林大会分为海选，候补选，争霸赛以及隐藏的指点赛。

海选赛浪里淘沙，每个场次混战的前16名晋级；候补赛为混战时没有发挥好，或是遭到刻意针对的玩家提供一次机会；争霸赛则是正常的一对一比试。

十几场海选下来，姜婷两女身心俱疲。压在两人身上的责任之重，让她们不敢放松每个有所收获的机会。每场数万玩家混战，他们或许大多数都是普通玩家，但基于庞大的人口基数，他们之中总会出现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玩家、技能或者功法，这些都是值得两女学习借鉴的地方。

学者，这是两人一转之后的进阶职业，是师者职业的一个分支，而技能『博百家之长』以及两人的感知探查技能——灵觉和向智慧之眼靠近的光明之眼，是她们疯狂吸收养分快速成长的依仗。

饶是如此，在数万人中要迅速地寻找并锁定复数以上的目标，继而超快运算分析、模拟技能功法的运行，十几场下来，即使将该过程熟练如本能的两人也是心力交瘁，疲倦得很，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后面的赛事。

忽然，一股清凉涌上心头，思维技能得到倍增的两女先是一惊，随后心中一暖，恨不得像个小孩子似的，扑进来人的怀里。然而，她们不能，她们想要证明自己长大了，不再是对方眼中长不大的孩子；她们的身份和背负，同样不允许两女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当温暖的手落在脑袋上，姜婷终于忍不住娇嗔道：“师傅，我们已经成年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像是对待孩子一样摸人家的头啊？”

“长大了？”

余戈不知道怎样形容此时的心情，面对首次自主滋生情感，而不再是逻辑推算出的情感，他感到很特别，又有些不知所措，手在半空中停了许久。

余戈嘴上从未承认过两女是他的徒弟，但心底早已默认了这么一回事。如今面对明显成熟了许多，甚至他能够从对方那张稚气刚脱未久的脸上，看到明显与年龄不符合的沧桑，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感情。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欢喜？是心疼？

情感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仅入境少许npc和一只大猫，余戈沉寂如死水的情感能有此时的波动，那都是源于初次受刺激的缘故，下一次，引起的波动大抵仅是滴水入海般微不足道，连石沉大海都算不上。

余戈来了，和预计的一样，将『指点』和『名师出高徒』技能开启，跟在两人后面。之后，他忽然发现不知道该做什么，索性入境在场的玩家，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

……

……

之后，余戈随着两女经历了全部的赛事，走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历经了大量玩家都悲观情仇。同人不同事，同事不同人，以及数不尽的七情六欲，确实让他收获颇丰，但他那如万万年顽石的情感，出现的变化有限得很。倒是姜婷苏蕊两女变化极大，越来越有一代宗师的风范，她们差的是时间的沉淀，以及将庞博的知识武学梳理，转化为自身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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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舍得走了？”

三年！

实力的恢复越到后面越慢，但死欢欢和毒施施两人也争取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尽数恢复修为。奈何两人联手依旧不足以打破日渐浑厚的宇宙壁障，破界而去，而余戈和上官婉儿又对离开无动于衷，回到主世界遥遥无期。

若非同境界之下打不过余戈，又受其熏陶已久，两位大小姐这才心平气和地忍耐下来，或是梳理自身过往修行，或是成天对着大光球，参悟拷贝过来了初生规则及时萌生的过程。也正是从大光球中受益匪浅，她们方才不急着突破。否则，两人大可晋级之后自行离去，嗯，只要不怕迷失在无尽虚空。

余戈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笑容，说道：“之前是宇宙晋升初期最迅猛的阶段，就此离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参悟其中韵理的绝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