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表妹病重,只能闭门不出养病,我好生担忧,总算得了殿下恩典过来探望,前头领路吧。”
来人,正是何嘉妮,二皇子宫里的何美人,也是秦静汐的表姐。
“本来应该早一点过来探望表妹的,可二殿下却一直在生气,我也是软磨硬泡了好久才得以过来,原本以为表妹和殿下的婚事已定,我都指望着日后表妹做了二皇妃,也好照拂我一二,却怎么也没想到,表妹竟说病就病了,说来到底是表妹和殿下缘分浅了些,实在可惜。”
何嘉妮叹了一口气,嘴上说着可惜,可脸上的笑意却明晃晃的挂在那。
她自然不是来安慰人的。
秦静汐一双眼睛瞪得通红:“何嘉妮你也不用得意,二殿下知晓我清白,总有一日会回心转意,到时,我定会好好照拂与你。”
何嘉妮捂嘴轻笑:“人人都说妹妹病了,我刚见时还不觉得,如今倒是信了,妹妹这得的,怕不是疯病吧,呵呵呵呵……”
秦静汐气得当即就要下逐客令,却被匆匆赶过来的白婉拦住了。
“妮妮,好久不见,你一个人过来的吗?怎么才一点日子不见,你竟变得越发的漂亮了。”
白婉进门后,便亲昵热情地拉住了何嘉妮的手。
何嘉妮摸了摸自己的脸,眼底满是得意:“真的吗?也就是二殿下过年的时候赏了些胭脂水粉的,都是托了二殿下的福气。”
这话,自然是让秦静汐又是一番黑脸。
白婉拉着何嘉妮坐好,回头冲着秦静汐使了使眼色。
“妮妮,姨母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也知道这几年你嫁到了二殿下的宫中吃了不少的苦,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人人都道这世上真正有大福气的人那都是先苦后甜的,姨母早就说过,你肯定是有大福气的人。”
这般好听的话,何嘉妮可从未在她这位小姨母的口中听闻过。
如今儿倒是头一次。
何嘉妮拨弄着手腕上的种水上乘的翡翠镯子,轻声笑着,也不搭话。
白婉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最终才磕磕绊绊地开口道:“妮妮,过往咱们两家的确是有许多的误会,可你母亲同我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妹,如今你静汐表妹惹了二殿下不快,还请你寻着机会替你表妹说上两句好话,只要能恳求得二殿下宽了心,原谅了你静汐妹妹,姨母就算是当牛做马也定愿意的。”
白婉说完,鼻头一酸,忍不住拿起帕子就抹起了眼泪。
眼泪中有对秦静汐的心疼,可更多的却是难以言说的委屈。
何嘉妮的母亲和她从小就互相攀比,连带着何嘉妮和秦静汐也从小就不对付,可如今,她们
母女却要拉下脸面,低三下四的求着何嘉妮。
这份屈辱,让白婉更为难受。
何嘉妮似乎有几分动容,她缓声安慰道:“小姨母您别哭了,看您这般伤心我这心里也不好受,不过这事儿终究是静汐表妹自己的事儿。”
她的目光往秦静汐的身上扫了一眼:“静汐表妹自己都不着急,您又何必如此担忧呢。”
这话,显然就是等着秦静汐亲自开口求她。
秦静汐暗暗攥紧了拳头,可一想到,如今能在二殿下的面前说得上话,又愿意帮她说话的人,也就只有何嘉妮了。
将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咽下去,秦静汐低下了她高傲的头,施施然地上前行了一礼:“还请表姐帮我说说情,若是能再见二殿下一面,我相信二殿下肯定会顾念旧情,原谅我的。”
秦静汐屈膝垂眸,等了许久,就在她以为何佳妮是要故意为难她的时候,何嘉妮轻飘飘的声音传出来。
“你我终究姐妹一场,我便帮你一次。”
何嘉妮是笑着离开永昌侯府的,从花厅走出去的那一瞬,她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秦静汐都仗着自己是未来二皇子妃的身份,对她各种明嘲暗讽。
说她母亲比不上小姨母,说她也自然比不上她。
呵呵,如今,看着她卑躬屈膝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她的心理别提多痛快了。
至于求情……
她当然会,若不然,该怎么让秦静汐彻底死心呢?呵呵。
何嘉妮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她要秦静汐输,更要她生不如死的输。z.br>
“老二,你在这儿干嘛呢?”
白婉抱着秦静汐母女好一阵委屈地哭了一会儿,才发现门口站着的秦观铭,当即诧异地问出声。
秦观铭嘴唇颤了颤,才问出那句话:“母亲,为何同样是求人办事,你对何家表妹这般客气,对朝久妹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