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的比我们还要狼吞虎咽。”

楚葭方才简单解释了几句，李正道和精怪们就都自告奋勇要一同帮助这些难免。

精怪们瞧着难民急哄哄吃东西的模样，竟是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可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他们也是饿极了。”李正道不忍心地撇开了眼，问楚葭和江宴，“还有多少如他们一般的人呢？”

“我们只走了这一出，但问过他们，少说在这个地方也有十几处这样的。”楚葭说到。

“为何会如此呢？”李正道问，“我们方才在街道上，瞧着其他的百姓都还算富足，可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乞丐呢？”

这个问题，楚葭可以回答，从之前套出的话中，得知了是因着地较高的赋税造成的，当时大旱过后，他们是有了一段安定的生活。

变得糟糕是在状元郎上任后的几个月开始的。

在这个地方，有了各种变相搜刮百姓油脂的条例，一部分刚刚缓过旱灾的人，根本承担不起，但官府却是不管，非得将他们的最后一层皮扒了为止。

“太可恶了！”精怪们听着都义愤填膺，“李道长，那个当官无疑是个坏人吧？不如让我们兄弟去教训教训他。”

“你们能有这种心是好的。”李正道深感欣慰，“不过，蛮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得多想想。”

这可是精怪们的短板，他们愤愤地望了眼百姓，“想，就能让这些人吃饱肚子吗？”

“我们先回去，明日待见到状元郎时，你们就知晓了，靠将其打一顿，也是填不饱这些人肚子的。”

眼前百姓急迫吃东西的清醒，刺到了江宴的眼睛，他不能在此地再多停留了，不然会生出与精怪相同的想法来。

走之前，精怪们还让李正道给他们多买了一些食物。

楚葭在一旁瞧着，她没想到这些精怪竟在这么短的时日之内就被李正道教化成这般模样了。

想来当初是楚葭太过以偏概全，才不愿给精怪们改变的机会。

“李道长，我们明日还能再来此处吗？”

“你傻啊，应当再去旁处瞧瞧。”

“对啊，对啊，不是说了，还有十几处这样的地方吗？”

楚葭听着这些对话，生出一种念头，“人未必真的是人，不是人的也未必不能做人。”

为了支持他们，楚葭给了李正道更多的银两，能够让精怪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些善事。

李正道瞧着沉甸甸的银子，两侧嘴角不住上扬，“看来楚姑娘已经认同他们的存在了。”

楚葭笑了笑，“是李道长教的太好了，我也明白了，因他们之前不懂人性，反而接受起新的想法来，要比在人群中生活了多年的人更容易，不存在本性难移之类的。”

李正道点头，“正是如此，不过他们能这么快适应，也是出乎我意料的。”

“李道长有想过之后要让他们如何吗？”楚葭问到。

当初决定带着精怪们出来时，李正道有说过是想让他们学会在人群中生活，不会伤害人类，如今看来进度很快，楚葭便想问问后续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