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道顿了顿,“楚姑娘,虽说他们如今已经知一些善恶了,但终归还太少,之后的事,还不好妄下定论。”
楚葭说:“好,一切由李道长决定。”
今日还在说精怪们的去处不知在何处,不曾想第二日便有了方向。
第二日楚葭和江宴没有出门,等着状元郎的大驾光临,却不想,这一等竟是从李正道带着精怪们出去,到他们回来都没见到人影。
“这么晚了,那为孙大人还没有来吗?”李正道震惊地问到。
“没有。”江宴脸色很是不好。
李正道默了声,瞧见楚葭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之后又说到:“许是路上有事耽误了。”
“你们今日出去收获如何?”楚葭收了收目光,问李道长他们。
李正道张开嘴还未出声,精怪们却是争先恐后地同楚葭说了。
他们今日见到的惨状只会比昨日更甚,那些难免不止是吃不饱这么简单,身上有伤而无法医治,生生忍受着痛苦才是教人瞧了最可怜的。
江宴听得沉默,他开始抬脚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找状元郎吗?”楚葭在他身后问到,“我同你一起去。”
“我们……”身后传来了更多的声音。
楚葭转头对他们说:“你们就在此处等着,若是一个时辰之后我们还未回来,你再来找我们。”
楚葭之所以这么说,她是怕自己见到状元郎之后控制不住暴戾,把状元郎欺负的太惨了也不太好。
“葭儿,我知人会改变,怎还仍旧对旁人有着期待呢?”江宴垂眸说着。
楚葭从江宴低沉的话语中,听出了对他自己的嘲讽,不由让楚葭想起先前背叛了江宴的好友。
好似说‘背叛’一词,也不太恰当,不过都是生活不同时期做出的不同选择,每个人仅是有着自己的缘由,合理亦或是不合理,也并非那么重要。
如同状元郎这种情况,当初离京只是,状元郎还一腔热血,不过经过了钱与权的利诱,便忘了初衷,可他不是无缘无故如此的。
问状元郎,他甚至能够说出每一步是如何走过来的,又是如何合情合理地走到这一步的。
只不过,那些缘由太过自私,且伤害到了旁人,如此,便是错的。
可终归这样的,不算‘背叛’,他们只是选择了放弃坚守自己,一个人将自己都丢了,谈背叛也无甚意思。
江宴此时的懊悔也仅会是一时的,之后他会发现,一个人能够将自己做好,就已然是非常人了。
楚葭无声地将手放在江宴肩上,给他传以温度,不要因旁人的过错而怀疑自己。
江宴静静感受了片刻,之后对楚葭说:“葭儿,等下见到状元郎之后,不必问他为何会如此,我只想知晓,他今后要如何去做。”
“好。”楚葭微微勾唇,对江宴说到,“若他给不出好的法子来,那我们便帮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