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带着孙子出门,是不是去丹泉观”。
“吴宾拦住你,你是不是骗他”。
“你,是不是丧心病狂,是不是毫无人性,你配不配做父亲?配不配做爷爷?你不配!”。
………….
轰的一声,狼牙棒砸在柱子上,震的大殿摇晃不已,吴长生发出怒吼。
“不是”。
“我没有”。
“我为了证道,证道….”。
刘心谷高声喊道:“杀子证道!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对着朱朝宗众人大笑道:“他承认了,他是不是猪狗不如,是不是衣冠禽兽,哈哈哈”。
归元丹的药力压制不住,直冲脑海,吴长生脑子里沸腾翻滚,十八年前的事涌上心来,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嘴里大吼:
“不是,我不是”。
“长生,我要长生”。
“我有两个儿子,两个”。
“我要长生,我要长生…….”。
吴宾沉浸在悲愤中,原来都是真的…….,小时的梦境是真的,不是邪魔入侵,也不是风寒惊吓,更不是无妄臆想,是真的……..。
刘心谷看他神志已乱,狼牙棒左一棒右一棒乱挥,心中暗喜,果然和王离俊一样,受了刺激便控制不住。
猛一推身前的吴宾,推的他一踉跄,身往前冲。
邦的一声,一棒正打在吴宾背上……。
断线风筝般飞出…..。
.
山坡上茅草黄黄的,一条小路…..
“爹,快点。二郎,下来走啊”,哥哥迈着小腿,蹦蹦跳跳向我招手。
爹给的糖好甜….
………….
“就大的吧,跟我来”一个白胡子老爷爷,穿着奇怪的衣服。
“去哪儿”,哥哥趴在爹背上问。
…………..
“爹爹,不要,好热,我不要”,焰红炉火喷吐,哥哥喊的声嘶力竭,芮管事死死捂着我嘴,爬在石头后面。
“爹…….”
………….
睁开眼,在家里。
身上火热,眼前的东西模模糊糊。
“二郎受了惊吓,吃了药,三天不好,便好不了,小心看护”,眼前是娘亲的脸。
“儿啊…..”。
爹的脸凑过来……
“哇…..不要,走开……”。
………………
睁开眼,在一个大殿里,一张脸伸到面前。
“爹….咳咳咳”,嘴里吐出鲜血
.
“啊”,吴长生抱着吴宾,声嘶力竭狂吼,“天啦”。
似一只痛失幼崽的野兽,吼声悲凉仓皇,震的屋顶啪啪作响
众人无不心悸。
刘心谷猛地跃起,尖刀闪电般前刺,瞄的是铁甲颈部,那里的缝隙是唯一的致命之处。
刀擦着甲片刺入。
边缘摩擦刀身。
吱吱声响。
没入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