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银松回头看了牛友铁一眼,似乎是对他的话来了兴趣,脸上立刻挂上了笑。
“是啊!都快18岁了。”
牛友铁接住就说:“那还真是不小了,我婆娘当初嫁给我时才17岁,对了叔,你咋不给你闺女找个下家呢?”
“找不到么!”林银松故作谦虚道:“这年头消息封闭的,谁知道哪有好下家?就算有,也轮不到我门上呀!”
“咋个轮不到?叔,如果您不嫌弃,我倒是有个好下家。”
“啥?你有?”
没料到一句玩笑话,竟还来真的了!
林银松好奇,忍不住再次回过头去看了牛友铁一眼。
眼前这小伙怎么看怎么顺眼,栓正人唯一的优点或许就是让人看了不反感,不反感,反而心里还舒适。
“是啊!”
见林银松敬事了起来,牛友铁立刻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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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已经走进了窑里。
牛友铁扭头朝炕上瞅了一眼,只见炕中间支着一个炕桌,桌前坐着一个年约六十来岁的老太婆,头戴一顶黑色绣花虎头帽,穿一身灰黑色民国风女式棉服,凤尾扣,元宝纹,尽显上世纪人的风度,嘴里抽着一杆大烟枪。
恍惚间,牛友铁竟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老太太盘腿坐着,只顾着吸烟,对炕桌上的菜似是没胃口。
牛友铁只看了一眼,便对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所震慑,尽管她看起来矮巴巴的。
同时他也猜到了八九。
这老太婆肯定是跑来给林若兰说媒的!
那么,这块肥肉岂不就成她的了?
这样想想,心里的危机感一下子暴增到顶点。
可回头又一想,这媒要是说成了的话,李宝福这货岂不就是要打光棍了么?好像也不符合历史逻辑呀!
罢了罢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银松给牛友铁包了一把草药,并叮嘱了使用方法,牛友铁象征性点点头,紧跟着就迫不及待道:
“如果林叔您有意,我倒是可以帮忙撮合这对新人。”
“可以啊!只要俩年轻人能看得上彼此,我没啥意见。”林银松的态度很开放,也很干脆。
毕竟这么好的事,还是送上门的,岂有拒绝之理?
正这时,王永春走进来了,一看来问诊的是牛友铁,当场就惊呆了,自己几天前不才刚算完命,还幸运地躲过了灾祸,咋就这么巧又见面了!
愣了两秒,赶紧走上前去打招呼:“咦,牛大师啊,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也没啥事,你咋会在这里?”牛友铁顺水推舟问。
“我啊!他叔今儿给闺女说媒,我过来陪喝陪喝,都是一个邻呀。”
见王永春称呼牛友铁大师,林银松立刻重视了起来,指着牛友铁问王永春:“原来你俩认识!”
“对对,我们认识,他是个算命先生,算的准得很,我前几天就在他那算了一卦,结果好巧不巧,就躲过了灾祸。”
林银松一听,立刻对牛友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赏:“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么年轻,就能帮人算命,不得了啊!”
“哪里哪里!”牛友铁急忙道:“我只是使用了一点雕虫小技罢了,没王支书说的这么神乎。”
英雄出少年,还谦虚,林银松立刻又对眼前这小伙子产生了好感。
不仅敬佩他的神算能力,更喜欢他的谦虚。
王永春自不必说,单是从他那双眼眸中就能看出他对他有多崇拜了。
“来来,快上炕坐。”林银松一下就客气了起来。
王永春紧跟着更是喧宾夺主,气长的,直接拉着牛友铁的胳膊把他往炕上拽。
“诶喂!你们一个个,这是弄啥哩?我只是来看个手腕,结果就......”
牛友铁哭笑不得,最终还是给脱了鞋,硬请上了炕,还跟老太婆一样,坐到了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