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死了,也是为了守护她,他到死也没有供出灵涵,冯天是替灵涵死的。你不要像他一样。”
上官风落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伤心的消息,月焚该知道他的死讯。
“死……了……,王爷,冯哥是被谁杀了?”月焚的身子明显地颤动一下。
“上官夜蓝。”
“为什么?他在为灵涵保守什么秘密?甚至把性命搭上。”
“你和灵涵本道不同,本王可能也会要她和上官夜蓝为冯天赔命,但不是现在,目前本王还要扮演一个好哥哥、好王爷。”
上官风落听到“喳喳”的鸟鸣,他喂养的一只鹦鹉在木笼中扑腾,吸引了上官风落的脚步,来到它的旁边。
“冯哥究竟知道灵涵的什么事?”月焚脸色急促着急,再次询问。
“你不妨去问她自己曾为谁效忠,上官夜蓝真正的仇人一直不是本王,而是另有其人。”上官风落给鸟一边喂食,一边冷不丁地说出这番话。
“王爷是因为大业才会与挡道者为敌,宁可错杀误杀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恰好七王爷有可能成为储君?换成其他人,王爷恐怕也会这样做?我也会找灵涵问清楚这一切的。”从昨日起月焚的心在不知不觉地被灵涵牵扯着,这次却因为冯天的死直接撕开,流淌冷血。
“没错,但本王应该庆幸是上官夜蓝而不是其他人,因为我和他的梁子早就深了,更有理由想要他的命。最后本王还是想提醒你,不要与灵涵走得太近,冯天就是因为她死的,难道你也想为她死?为女人死是本王最看不起的一种死法。”
上官风落把手中盛鸟食的玉皿扔向雨中,玉皿撞在庭院的青石上,碎成零落的几瓣,鸟食被雨水洗刷冲逝,玉片被洗得发亮。
“我知道了。”
“处理完事情之后,你回一趟鹰潭族,为本王给长老送上一封信。我也已经为你消去戴罪之身,你回去没有人敢动你,况且双方交战也不斩来使,本王和他们不单是利益上的关系。”
“王爷,你要回大漠吗?离开这么久不回去看看吗?”
“被人抛弃过,怎想回去?”
“主上……”
“去吧!”
不知何时,檐下不见了两人的身影,只留下沥沥的秋雨和庭前惨败的芭蕉。
楼姊星在上官夜蓝的床上不知睡了多久,被外面的雨声给吵醒,她再次清楚地观察着这寝殿的每一个物什,当初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已经变成了熟悉,一桌一椅、一书一画都有回忆的重影。
这个地方属于灵夕妍和上官夜蓝的地方,包括这张床。突然之间,楼姊星的头颅内似有一团火中烧,从开始的麻木到疼痛,她的牙床在颤抖,苍白的脸颊流淌着密汗,看着比第一次严重。
楼姊星的头疼转移到全身,她有些疯狂,无法压制自己,情急之下推翻了烛台,烛火窜起,吓得她身子往后缩。
“来人,救……命……”
她的嗓音孱弱,疼痛难忍,全身仰面瘫躺在冰冷的地上,半边脸贴在地上望着那团烈火,想象着自己走向死亡的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