茔兔听见动静赶了进来,一脚把门踢开,把躺在地上的女子抱到床上,控制住她的穴位,又迅速扑灭烛火,才避免了这场火灾的发生。
“茔兔,疼……你杀了我好不好?我求你,我以灵夕妍的名义求你杀了我!”
楼姊星白楚的薄唇张张合合,眼神涣散,虚弱的她一心求死,气息奄奄、哀求抱着她的茔兔。
“夕妍,你撑住,我帮你抗住化灵之力。”
茔兔强行将楼姊星扶直,一把撕下晃眼碍事的落帐,一段红绸被她径直地丢在地上。
她将自己的灵力注入楼姊星的体内,暂且压住灵化之力,缓解楼姊星的疼痛感。
这一次的发作比上一次来得剧烈,但是时长却比上一次短。
大概有一炷香的时辰,楼姊星已经逐渐好转,她看着床前那张熟悉的面孔,发出断续又虚弱的嗓音。
“我记得你,可是灵夕妍依旧不知道你有功力,你口口声声说与她是姐妹,还是没有对她坦诚。”
“你……王妃,我知道你记起来,以前的事是我有所隐瞒,但是我是在保护夕妍。我的过去过于沉重,她知道的越多压力也越大,那时她是我黑暗的生活中的唯一光亮,别人厌恶我、害怕我,只有她把我看作姐姐,我只护她一人,甚至杀了所有人,同时也不想让她牵扯到我浑浊的杀人生活中,她质如兰芝美好干净温暖,值得世间最好的人呵护。”
茔兔看着气色由苍白到红润的姑娘,眼角湿润,仿佛她真的看到了当初的灵夕妍和那个杀人狂魔的自己,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你曾经是干什么的?葬场吗?与尸体打交道的那种?”楼姊星对这个神秘的女子愈加好奇。
“杀手。已经很久不接任务了。”茔兔把她的手从楼姊星的肩膀上移开,视线上移,望向窗纸,语气沉迷,像在诉说一段古老的历史。
“酷,你这算是金盆洗手?”楼姊星以前只在小说中知道‘杀手’这个职业,他们做事果断利落,效忠组织,冷血无情。现在倒真让她在现实中遇到了,神奇又有一丝的崇拜感。
“是,世间的人已经那个杀手死了。”茔兔再次为她盖上锦被,准备收拾寝殿内的狼藉。
“你为什么如实告诉我这些?”楼姊星大约一个时辰又恢复正常,她麻利地掀开锦被,伸手拉住欲起身离开的茔兔。
“因为你该知道这些事了,我应该对你坦诚。王妃,早点歇息!”茔兔不再看她,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
茔兔挣开楼姊星的拉扯,走到殿下把烛台扶起,换上新的蜡烛,把烧毁的一角命人重新修整恢复。
楼姊星看着她在寝殿内忙忙碌碌。把坏的红柱锻换新,再把新的绸缎打结,和原来一模一样。
“你刚刚说‘她’值得世间最好的人呵护,那个世间最好的人是上官夜蓝吧!”楼姊星不知何时慵懒地坐在古床边,背靠精致镂空的床台,玩弄着上官夜蓝的那只纱枕。
“是。你应该记得他以前不是这般荒唐。”
“你的意思是因为上官夜蓝深爱的女子离他而去才造就了他如今的‘渣男’本性?”
楼姊星理理记忆里的人物关系,既然上官夜蓝曾经是如此优秀,现在却堕落成这样反倒怪一个死人,日后再潜移默化地把原因转到自己的身上?
她没兴趣背感情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