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实在是太精彩了!我说洛兄,你也太……太蠢了吧!不不不,应该说你憨!想必你亲爹也知道秦天霖那老狐狸不是一般的对手,根本无法轻易扳倒他。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的情况下,你爹是不会把自己推到秦天霖的对立面的,毕竟秦天霖的势力太大了,牵一发动全身。所以你爹便默许你去,只给你一队羽卫。如果成功了,他毫不费力拔掉一颗毒牙,失败了也并未明面上得罪秦天霖,他便有了可以转圜的余地。”
这些洛亦尘也是在被羽林军围攻的时候才想通的,毕竟他没想到父王的心机这么深,也没想到为了他的朝廷,父王完全是可以牺牲掉自己的。即便心知肚明,被秋弦明明白白说出来,洛亦尘的脸还是黑了下来。
“你说打不开秦天霖地库的机关又是怎么回事?”秋弦收起笑容道。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我搜查了秦天霖书房的所有物件,包括那夜你转动的花瓶,我甚至把那书架都拆了。那面墙平滑如镜,不但找不到开启密室的机关,连那墙上任何可能有密室的痕迹都没有。”
洛亦尘十分沮丧,他带着一队羽林军几乎把秦天霖的书房都拆了,硬是找不到丝毫有密室的痕迹。那种明明就知道地库就在你脚下,却无论怎样都找不到证据的憋屈感刺激得他越来越愤怒,理智也逐渐消失了。
秦天霖当着一队羽林军阴阳怪气地说:“大皇子,你错失太子位心有不甘,就勾结莫干细作意图谋反,被老臣拆穿了就携私怨报复,陷害忠良实在让百官心寒呐!我秦某身为百官之首白白遭你诬陷,贪赃枉法也就算了,私屯军械意图谋反的帽子老夫可不敢受,若今日查不出证据来,秦某一定会禀明陛下,请陛下还秦某一个公道!”
洛亦尘紧握双拳,双眼发红,一团怒火直冲脑门。他终于不打算忍了,举起拳头便要向秦天霖的脸砸过去,那秦天霖似乎颇为期待这一拳,不但不避开,反而伸着脖子歪着脸直往洛亦尘跟前蹭。若非秦府的下人拉着秦天霖,数位羽林军拦在洛亦尘身前,这一拳狠狠下去,秦天霖的脸估计得肿成猪头了。
秋弦听罢洛亦尘的描述,沉思了片刻。突然他打了一个响指,喊道:“我知道了问题所在了。”
洛亦尘抬头:“哪里有问题?”
“哪里都没问题。那夜我们摸索到的位置和机关也是真的。上次我们能轻易进了密室,本就应该警觉。如此庞大的地库不可能设置如此低级的机关,上次我就该想到了。他一定是设置了两套机关,平时通过转动瓷瓶开启密室,方便快捷。在危急的时候,便废了那个瓷瓶的机关,换用另一套复杂的机关。”秋弦一拍手,十分后悔当初在进地库时,没有仔细看一下那地库门。
“他一定在建造地库的时候在底下藏了一面完整的墙壁,待第一道机关暴露,他直接把外层的墙拆除,再原地推出另一面完好无损的墙面。所以即使你拆了人家的书架,也只看到一面完好如初的墙壁,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想必他在上折子弹劾你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引你上钩的心思。所以先让你摸进去,待你兴冲冲去拿他的时候却扑了空,他便顺理成章反咬一口,说你为了排除异己、陷害忠良,他再联合焦皇后一起把你拉下水。”
洛亦尘用沉默佐证了秋弦的猜测。
秋弦又道:“不仅如此,图灵王的身边应该还有他的人。你是图灵大皇子,仅仅是诬告朝廷命官,根本不足以扳倒你。凤灵是从他手里送到图灵王手中的,他既然知道凤灵是图灵王的心头好,一定时刻注意着凤灵的动向。所以他一定知道你偷走了凤灵,私自放走了风吟那丫头,诱你触了图灵王的逆鳞才是搬倒你的最后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