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宁温淡淡的道。
顾翛扁了扁嘴,嘟哝道,“可是我想看你的。”说着,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伸手要扒宁温裤子。
“辄浅!莫要胡闹。”宁温腾地涨红了脸,顾翛又不是七王,他也无需用极端的手段来反抗,可不用极端手段,他绝不是顾翛的对手。因此,除了这句话,以计谋着称宁公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顾翛闹了一阵子,却也是没有真的耍无赖,笑着趴在宁温身上,指头捏住他的脉搏,试了一会儿,不禁调笑道,“你心跳好快!”
正在此时,帐外响起暗卫的声音,“主公,府中有信来。”
顾翛起身理了理衣襟,闭眸“嗯”了一声,片刻,再睁开眼时,已经不见一丝情欲,连面上的红晕竟也退却的差不多了。
“我出去片刻。”顾翛道。
宁温也在收拢着情绪,听闻顾翛说话,便应了一声。
“主公……”暗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公已来信催促数遍,请主公尽快返回政阳,繁氏娇娇……”
随着外面两人越走越远,屋内,宁温也逐渐听不见了。
“繁氏娇娇……繁星……”宁温喃喃道,心口某一处有些微酸钝痛,还未及他明白这是何种情愫,顾翛便已然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封信。
“扶风,我怕是必须得回去一趟了。”顾翛把信丢在几上,苦恼的道。
宁温坐起身来,依旧是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既然尊长有令,当是该回去,你明日一早便动身吧,留一两个人给我领路便是。”
对于宁温的理解和宽容,顾翛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这世上无论男女,也都再不能找出一个堪比宁温的了。
“可是洞房花烛刚过,还是新婚燕尔,我不想走。”顾翛翻身上榻,窝在宁温身边,做鸵鸟状。
宁温一时郁结,只干干的斥道,“混账!”
顾翛越发得劲,干脆如八爪鱼一样的缠住他,“这天底下,我也只对你一个人混账罢了。”
这话说完,沉默了许久,顾翛才又闷闷的道,“信上说,母亲有了身孕,你说,我都马上要弱冠了,他们竟然又给我整出个弟弟妹妹,真是……唉!还有繁氏娇娇……我曾与你说过的,叫阿星的那个……”
顾翛说到这里明显感觉到宁温身子有些僵硬,因着宁温与白苏有些过去,顾翛便自然而然的想差了,以为他还在意,心里虽有些吃味,却还出言安慰道,“我本是不该与你说这些,可我,不想瞒着你什么,放开些罢。”
“嗯。”宁温的伪装的微笑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可他第一觉得,原来想笑竟是如此艰难,“我知晓了。”他心知肚明,自己介意的不是白素怀孕,当年她怀顾翛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顾翛见宁温果真有些介怀,连忙转移话题道,“还有一桩事,繁氏阿星与阿然的婚事定下了,我当初只是暗示了繁湛一下,没想到,两方手脚却是够快,我这出来不到两月,竟是连婚期都定好了。”
“与阿然?”宁温诧异道。
顾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是啊,当初我还说娶了她,可人家看不上我,说我虽比阿然长得差些,还是值得骄傲的。”
“她觉着你比顾然长得差?”宁温更加诧异了,同时心中也隐隐高兴。
顾翛絮絮叨叨的与宁温讲了此事,宁温却被自己心情的变化弄的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