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五这个主事的,关键时刻不见人影便也就罢了。
而今危机已解,他还在躲清闲。光是想想魍魉就觉得来气。
“那不如更过分一点。”
城南难民营关了不少闹事的暴民。
魍魉把小五扔进难民营里。“主子伤重昏迷,这难民营里又关了许多闹事的暴民,魑魅说恐有人与刺杀主子一事有关,暂且交由你去调查吧。”
说完也不等小五回答,手上用力一扔,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划出,紧接着,一阵惨叫声传来。
小五鬼哭道:“魍魉,你给我记着,你这样对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被小五宁愿做鬼也不会放过的魍魉:“无聊。”
难民营中人员复杂,多是此次战役带头闹事之人。
魍魉本想调查一番再做定夺,不过现下既已把小五推了出去,他自不会再淌这趟浑水。
魍魉把小五丢下,毫无心理负担的走了。
“我…”
小五心里那个恨呀!
谁能来告诉他今天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个个拿吃人的表情看着他的百姓,怎的那般让人毛骨悚然。
“那个…”小五气势弱弱的从地上爬起来。“你们谁是这里的领头人啊?”
…
南浔喝过归宁的血后,伤势也在逐渐好转。
夜半归宁醒来,就见漆黑一片的房中,一双眼正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啊,鬼。”
归宁尖叫一声,抓起榻上的枕头就砸。
“是我,咳…”
南浔郁闷啊,一口血哽在喉头,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他究竟是哪只眼睛瞎了,竟会觉得归宁恬静。
“你…”
南浔受伤后虽声音暗哑,但归宁还是分辨的出的。
归宁停下手中的动作。“你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觉,盯着我看干嘛。”
归宁骂骂咧咧的起身点燃了烛火,回头瞅见南浔黑沉着的脸,身子下意识的抖了抖。
“幸好我胆子大没被你吓死,不然,我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归宁双眼望着房梁,嘴里小声嘀咕。
也不知道是她的哪句话愉悦到了南浔,南浔黑沉着的脸渐渐好转。
“还要喝血吗?”
一把扯掉手腕上裹着的白布,归宁把手腕递到南浔唇边。
南浔抿唇。
归宁道:“喝吧,城中如今局势混乱,还需有人出来主持大局。你也别太感激我,我就是见不得天境那些小人趁人之危。”
南浔抬眼看她。
归宁狠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你以为我想给你喂我的血,要不是因为你今天昏迷,差点被天境钻了空子,我至于劳心费神嘛。”
石头扔的她双臂酸软,这会连抬胳膊都费劲。
“天境今日攻城了?”
南浔何等精明,不等归宁说明缘由,便一语道破关键。
只是归宁不知道的是,这些早已在南浔的预料之中。
“嗯,攻的可凶了,差点就破了城。”归宁顺着,又把手腕往南浔唇边送了送。
略带薄凉的唇瓣触碰上归宁温热的肌肤。
南浔一怔,还是没有动。
归宁抬得手都酸了,索性收回手。“不喝就不喝,省得浪费我的血。”
“小五呢!”
南浔转移话题,撑着身子勉强坐起,归宁忙把枕头放在他的身后,回道:“被魍魉拉走了。”
说起这个归宁就有些来气。
今日天境攻城,纵观城中上下,能派得上用场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小五倒好,一句不放心他家将军,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在屋子里偷起了懒。
真的。
要不是事态紧急,她都想把小五弄死。
“嗯,可还有刺客来袭。”南浔语气淡淡,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倒是想死。”归宁在床榻前坐好,替南浔把脉。“我竟不知你为了演戏给谢长青看,连自己的命都舍得。”
“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归宁替南浔把完脉,又走到书案前写了个方子交给外头守着的春风,让她去抓药,煎药。
春风接了药方离开。
归宁走过来重新在榻前坐下,试探道:“不过你说谢长青他是不是有病,他好端端一个太子不来拉拢你也就算了,竟还整天想着要杀你。他就不怕你死了玄月无人可战,待他日后登基,天境直接带兵攻打玄月,长驱直入了?”
“嗯,所以呢?!”南浔看着归宁,苍白的脸上神色不明。
归宁看着他,心里心虚的厉害。“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谢长青到底有什么过节啊。又或者,是皇上他老人家跟咱们爹爹……”
“他不是我爹。”
陡然拔高的声调尤显突兀的打断了归宁的话头。
归宁身子下意识的缩了缩。“不是就不是嘛,这么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