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相柳的术法谁人能破,在场的也就唯有一脉相承且灵力高强的相初了。
直到相初救回朱大肠入了座,老木和竹竿仍旧处于震惊当中。
这两人的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他们想不通为何只一顿饭的功夫,这关系就转变的如此复杂。
老木本以为两人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互称相公娘子也只是玩闹,更是从未信过外面的断袖传言。
而竹竿是信了外面传言的,也一直坚信六哥是铁血真汉子,可如今身份一整个大颠倒,他难免有些怀疑人生。
桑甜儿看明白了一切,短暂的神思游离过后继续淡定地用饭。
串子也想通了,虽然事实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可他知道以后怕是要改口叫六姐和六姐夫了……
麻子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六哥和女子联想到一处!因为他见过的最豪放的女子便是他娘了,可六哥比他娘还要不修边幅十倍!
不对,二十倍!
起码他娘手弄脏了从来不会往自己裤子上抹……
“串子,我感觉我大脑都要抽筋了!”
“净瞎说!”串子摇摇头,夹了一块溜肥肠丢进嘴里,质问道:“你哪有大脑啊?”
麻子想了想赞同道:“说的也是。”
这厢相柳将朱尘安拉到雕背上,飞到了一个空旷无人处。
“这些年来修为可有长进?”
“回师父的话,日日都有勤加修炼,从未荒废。”
“可有自己的参悟?”
“徒儿不才,只悟出几分,远不及师父。”
相柳跳下雕背,“你若能打赢我,我就答应你们的婚事。”
“可有他法?”
“别无他法。”
朱尘安从后面追上来,拱手道:“那徒儿便得罪了!”
相柳回头看着他,双手打开,掌中灵力翻涌,周身散发出银白的光。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朱尘安自知不敌,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也定要全力以赴试上一试!
他闭目集中精力,将全身灵力调转于手掌之中,周围的气流运转加快,形成阵阵狂风,空中忽然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而后又化雨成冰,结冰为阵,周围飘起朵朵雪花,好似一下子进入了严冬。
“有两下子。”相柳表情淡漠,“可惜还差得远。”
高手过招,胜负不过须臾。
而他们,只一掌便可高下立现。
朱尘安已将全部灵力聚于一处,却不急于出掌,他睁开眼睛,笑问相柳:
“师父知我自小勤修苦练,可知我为何如此?”
相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接话。
他自顾自继续道:“因为我从小就知道,我喜欢的女孩的父亲灵力高深,我若想有朝一日接替她父亲护她一世周全,就必须要如她父亲一般强大。所以我一日不曾松懈,为的就是……”
相柳不等他说完,一掌便轰了过来。
“六岁就敢觊觎我女儿,看为师今日不打死你这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