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阅学着褚往日的乖顺模样,一一笑着应下,待送走胭青这浩浩荡荡的一众人,才沉了脸色细细一想,转而吩咐樱草杏黄道:“方才那事,莫同夫人说道,省得惹她老人家烦心。”
樱草不解:“可是姑娘,夫人既是在那惊澜苑,定是已经瞧见了他们生口角”
“瞧见归瞧见,可咱们不能主动开这个口明白么。”褚阅颇有些恨她不成器似的轻啧了一声,不耐道,“不过说来,
,你们可知这事是怎惹起来的?”
颠颠跑去收好小帐簿子的杏黄正巧回来,听她问起,赶忙献宝似的回道:“奴婢听闻啊,是三夫人不饶人在先。胭青姑姑领着人客客气气地上了门,本来说得好好的,但三夫人听说二姑娘要府上节俭开支便很有些不高兴,直到胭青姑姑又说三公子平日住在大理司的官舍也不回来,惊澜苑只剩下三夫人一个,那便能节省许多,然后三夫人忽然便勃然大怒,叫胭青姑姑她们出去。”
“哦?”
褚阅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然后呢。”
“然后那个叫雨青的小丫头就说三夫人拿架子,两苑的人争来争去便吵了起来。听说三夫人原本还遣了芝兰她们去逐月苑问二姑娘的意思,结果,二姑娘一早便出去了。”
“二姐出去了?”
褚阅听到这“急召”二字,满心满眼便都是褚言的那些国家大事,赶忙急急问到:
“出了什么要事么,为何是急召。”
樱草给她添了杯茶,气恼地跺了跺婢方才明明与您说过了的,今早啊京郊昌源县那,有南部来的人击鼓鸣冤,说是要状告,状告,哪个地方的知县勾结外邦、祸害百姓来着”
“哪个地方?”
“这,奴婢也只是从旁人那听闻来的,实在记不大清楚。好像是,岁州还是什么地方来着?”
“绥州么。”
“对对对,就是这地方。”
褚阅听罢没再多说些什么,心中却暗想着今晚或许应当问问韩振此事。
日光流转,很快便是一日过去,京中的风言风语终于渐渐有所平歇,不过朝堂之上的浪潮才刚刚掀起,临近亥时褚言才终于拖了一身疲惫归家,从竹青等人口中听闻了白日间的那些闹剧,倒是什么都没说,便洗漱上榻休息了。
褚阅夜半时分去往啸云苑时,逐月苑的灯已然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