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莞商业中心区的88楼,独层的楼房散发着金钱与权势的味道。
这层房整体是偏暗色系,冷淡的檀木棕加黑色的房梁桌面,二楼黑色软垫梯子从正中间矗立上去,然后是一排排名贵的木制书架。
四周尽是现下新时的玻璃落地建筑,一眼望去,整个南莞城区视野完全落入眼中。整个房子布置,威严而又压抑。符合男人权势滔天的身份。
凌晨的南莞静谧深沉,滚动的灯火仍马不停蹄工作,为昏暗寂寥的城市带来一点光亮。
程鹤砚将外套随手扔在一旁灰黑色蚕丝棉质沙发上,然后立身在沙发前,冽漠压抑的背影似带着窗外无边的黑夜。
“程总,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机场就对你行凶?”肖铭皱着眉想。
机场那么人流多的地方,居然有这个胆子!
程鹤砚剑眉微蹙,沉声看着外面一览无余夜景。
“那个人身手很熟悉。”他大脑飞速查询脑海里关于这个人的踪迹和身影,但是却难以有人对上座。
肖铭惊讶的看看他。熟悉?
“难道是身边的人?”
蓦地他眼里闪过一丝厉光,瞬间眉心皱起来,全身一冷。
“季骁呢?”他冷声问。
肖铭听到名字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然后回顾季骁的踪迹,“自从上次他请假回来,就经常行踪不明,有时候都不在公司。”
他眉心皱的极深,蓦地狠厉起来,“技术部都移交给楚垒了吗?”
“基本上都是楚垒在管了,您是怀疑季骁?”肖铭问。若是真是季骁,那可就麻烦了。自从桕辞创立,季骁就是一直跟着程鹤砚的,基本上这么多年的技术数据都是他接手。
程鹤砚回想刚刚那人出手之狠,在比对他身形动作。难怪会觉得熟悉。
“立马通知楚垒,立刻将技术部这些年所有数据资料更新替换,把季骁接触过的全都技术封锁。”他冽眉一沉,吩咐道。
“告诉沈临川,立刻派人查找季骁。”他既然敢那么光明正大和他正面对上,肯定是已经做好万全之策,不再隐瞒身份了。
肖铭连忙去通知。
这一晚,桕辞技术部连夜加班,沈临川也忙不迭从他的风月场撤身,办正事。
“阿砚,怎么回事?”薄琛听到消息,忙打电话来问。
“应该是季骁。”程鹤砚只是淡声说一句。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了一段时间。
“那现在?”大概半分钟,薄琛问。
“已经让楚垒通知技术部处理,沈临川去找人了。”他回道。
“明早我去见养老院的人,到时候林羡眠肯定会有手脚,你趁机去林家,找林羡眠藏着的文物归属证明书。”程鹤砚沉声说。
薄琛明白他的意思,应声。
第二天,天际刚刚泛白,一辆黑色卡宴车就从南莞商业中心的住宅区驶出,往东区去。
与此同时,郊外一别墅里,一手戴银圈鹰戒的男人正单手转动手里戒指,然后欣赏着面前巨大鱼缸里鲜有名贵的鱼,听着汇报。
“去了东区。”他轻喃,眼神里闪过些什么东西。
然后他蓦地立起身来。
“难道被他找到人了。开车,去东区。”他蓦地吩咐。
“是。”
程鹤砚很快到了东区2市的养老院。他下车后,就奔着当年负责人住的地方直去。
到了房门口,门掩着,他敲门,然后直接进去。
一走进屋,屋内是独栋小平房,房内摆着种植的绿植和来看望义工送的刺绣。
屋内沙发上一发髻斑斑的老人正戴着老花眼镜在调着电视。
他年纪大,视力下降严重,遥控在手里调半天电视也没反应。
肖铭留在外面。
程鹤砚走到他旁边,拿过他手机遥控按了一个键,电视便立刻响起声音。
老人立马喜笑颜开,一抬头就看见房间内多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