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未必,她心里还是存有善念的,我已经最后提点过她,只要她今后安分守己,我不介意推一把江衡。”栈云归感到莫名愉悦,“当初她也不过是和江平一般下了赌注,如今虎既在我眼下,又何谈归山一说?”
夜阑自顾自坐下,眯眼看着栈云归怀里的月兽,不想这小家伙还是和从前一样。
“多谢你。”栈云归重新沏上温热的茶水,白玉杯映出细细的纹理。
夜阑将头一偏,眼里带笑,“阿云要如何谢?”
栈云归不答,微微窘迫。随即心念一动,将人带入玄虚。
望着无尽的暮光交错,云雾绵延。夜阑有那么一瞬间错愕。“阿云的玄虚果然与众不同。”他虚浮在空中,看着那朵盛开的玉莲,喟叹到。
十几息后,从玄虚出来,栈云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果然带人进玄虚的话还是太浪费元气。
“夜阑,你的玄虚又是什么样的呢?”
“阿云恐怕不会想看到的。”夜阑还是笑着,栈云归却觉得他笑的有些苍凉,不似方才的温暖。
栈云归也没心没肺的笑着,心里没由来的阵痛:
“要喝酒吗?”
“嗯?”
“杏花醉。”
……
华灯初上,坐在屋顶上,看万家灯火阑珊,几可比拟夜晚的漫天星辰,也不过是一冷一暖。
“阿云,我无处可去了。”夜阑偏头看着栈云归,眼前的女子如此眉目如画。
“你不是游医么,不该四海为家?”栈云归挑眉看向夜阑。
“还真是不饶人,阿云,我要住在这里,这就是我救你的条件。”夜阑温声道,“就你隔壁屋就很好。”
看着一脸无辜的夜阑,栈云归突然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