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卉说话了？何彬彬回头一看，突然发现：程卉不哭了！她不由得大喜过望，握住程卉的手，心里的话顿时如泉水喷涌而出：“啊！你不哭啦，太好了！我想知道一下，噢？就一个小常识：你跳的舞是什么舞？专业点的，该叫什么？”

程卉没想到何彬彬一旦想学，就这么好学，心里一阵激动，告诉她：“是古典芭蕾……”

“古典芭蕾？”程卉没说完，何彬彬就瞪圆了大眼睛叫起来，“古典芭蕾带什么东方味！别胡说了！你真要这样搞，柯校长肯定把你骂得抬不起腿来跳舞！你搞错了吧！是现代芭蕾吧！我基本功不懂，这个还是知道点的。你别糊弄我。”

一语正刺在程卉心上。她就是因为古典芭蕾带上了东方味，被柯校长剔出八中高中的。何彬彬……

程卉强忍着心里的痛，定了定神，打算不跟何彬彬计较。在她眼里，何彬彬就是个才入学的傻子。她绕开那个痛楚，淡淡地回答何彬彬：“现代芭蕾是《白毛女》、《红色娘子军》那种。和我们的差远了。我跳的，不是现代芭蕾。”

何彬彬奇怪了：“那就是说，还是古典芭蕾？我不懂，噢？我问一下，古典芭蕾，不是该好好“古典”的吗，带东方味干什么？”

干……程卉也不知道。她忍不住又流下泪来：“你拿这个人家不知道的东西盯着人问！你是坏蛋！不是好人！欺负我！”

何彬彬一头雾水，正想骂程卉自己不好好学习，这么多这么基本的“常识”都答不上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考试考及格的。然而，她还没骂出口，柳磬笙就伸着脑袋来答了：“他们大人的理想，我们是不怎么能理解的。有时候，他们说了是那个理由，你真去帮他们实现，不见得就好。有时候，你给他们真实现了，他们反而会罚你。他们要干那些事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他们大人心里知道，但是……他们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