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黄官旺不仅没收敛，反而还更加放肆，他开始狂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一群蠢货啊，一群蠢货！”

“这个世界就要灭亡啦！这个世界就要灭亡啦！！”

柚稚皱起眉头。

他从黄官旺的疯言疯语里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害罗巧珍？”淳良梁继续问。

“为什么……”

黄官旺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他锁紧眉头想了半天，然后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地将头撞向桌面！

淳良梁惊得直接站起来，他倒不是被吓到了，而是怕黄官旺自残影响审讯。

所幸黄官旺只是撞了一下脑门，然后就没动静了。

他趴在桌面上，幽幽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响起。

“因为我的脑子……装不下更多的东西了……有好多重复的记忆，我装不下了……”

黄官旺缓缓抬起头，鲜血从额头流下，一直划过嘴唇。

“所以我才需要吃掉大脑……我需要更多的脑子帮我装下那些记忆。”

……

淳良梁用力捏了捏鼻根，疲惫的神情展露无遗。

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厚厚的卷宗，烟灰缸里插满烟头，脚边全是能量饮料跟咖啡的易拉罐。

黄官旺的后续还没处理完，岗松街道跟永福街道又发生了两起严重的案子。

“审半天审了个锤子出来，还不如翻翻他电脑里有没有植物大战僵尸，这是玩游戏玩傻了吧，还吃脑子？”

“谁知道呢，他是汉尼拔的粉丝也说不定。”

柚稚嘴里叼了根蛋白棒嚼着，“总之可以确定他是个5级精神病，至于是送监狱还是送精神病院，看法院那边怎么判了。”

“送监狱里的精神病院吧，这种人渣不能放他逃脱惩罚！”淳良梁的火气上来了。

办公区的门打开了，淳良梁看到来者，立刻站起来敬个礼。

“城队。”

“噢……小梁啊，还在忙呢，最近案子多吧。”陈城说。

淳良梁脸上已经能看出明显的黑眼圈了，而且身上还一股咖啡红牛香烟混合的气味。

陈城扫了一眼，又看到了柚稚，他有点惊讶，“你也还在啊，柚稚。”

“怎么每个人看到我都说这么一句。”柚稚嘀咕了一句。

淳良梁在桌面上翻了翻，整理出一沓资料递给陈城。

“城队，这是新增的精神病犯罪案例，正想导进电脑给你发过去呢，既然你来了，那我就直接给你了。”

“我以为你的辞职交接手续已经办完了，是现在人手不足，局长让你回来帮忙吗？”柚稚说。

“正式手续下来还得有一个多星期吧，现在我还算是队长，只不过已经不参与办案了。”陈城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