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酒听懂了，他这话是在暗示自己弄个三天后自动发送的程序。他把视线放在屏幕上，思考不多时便点头应下：“我研究研究。”言下之意便是答应陪他去做个见证了。

因为云教授说了三天，乌酒便认为这事还不急。第二天他在食堂就遇到了支木深，支木深邀请他过来测试自己做的智力小游戏。

乌酒回了长讯的实验室一趟，简单处理伤口后就去找支木深了，在那里玩了一下午的小游戏后，云教授把自己的晚餐分给乌酒，随后让乌酒陪他去散步消食。

这个实验室不知道在地上还是地下，抑或者是海里，反正建得严严实实的，沿着一条路走到底，最后会走到死胡同里，一扇门也没有。乌酒跟着云教授转了一圈，去了他偏僻的休息室，然后被他拉去卫生间看了他的杰作。

狭窄的卫生间地板上躺着两个晕倒的人，乌酒蹲下去拿起两个人的身份牌看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云教授的想法：“你要代替他去院长的实验室？”

“嗯。”云教授在翻找一些瓶瓶罐罐，眼角余光瞟到乌酒蹲在那里发呆，急道，“你别光看着啊，把他们的白大褂还有衣服扒下来，一会儿我们要穿呢。”

事情落到自己身上了，一时间乌酒脑中预想了很多事，迟疑地问：“我才想起，瞳孔识别那关你要怎么办？”

云教授停下手中的动作，蹲下来亲自上手，急得不知该说什么：“哎呀，那个我弄好了，你快点，一会儿错过时间了会被怀疑的。”他急得脸都红了，这下乌酒闭上嘴了，专心配合他。

乌酒任由云教授在自己脸上动作，丝毫不敢动。反倒是云教授，似乎稳定了情绪，轻笑了一声，主动开口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奇我怎么会临时整容？说实话，现在的技术竟然退步了，还要靠人皮脸。”

“你……”

乌酒的脸在云教授手中，刚开口就被他捏住嘴警告：“闭嘴吧，别影响我发挥。”他手上的动作灵活轻快，忙活了几分钟后，退后几步欣赏地点头：“还好，四千年了，我的技术还没退步。”

乌酒起身的动作顿住，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四千年？”

“昂，四千年。”他把乌酒拉离开椅子，自己坐上去后，塞给乌酒一个盒子，“别惊讶了，把假瞳戴上，然后换上那个叫李宵的衣服。”

乌酒把疑惑压在心里，快速乔装好后，坐在一旁等云教授给他介绍情况。

李宵和沉希是负责院长实验室的人，两个人和透明人差不多，不和其他人接触。他们每天都会路过这里，不知道从哪里取了资料，然后会送去院长的实验室。云教授摸清了两人的路线后，用吃晚餐的借口悄悄回来，把两人弄晕了。

云教授看到乌酒脸上的担忧，笑道：“他们一般会在偏僻的地方逗留半个小时左右，所以我们赶得上。也幸好，你和李宵的身材相差不大，而这个沉希，我只比他矮几厘米，穿个厚底的鞋就行。”

他把白大褂穿上后，潇洒地甩了一下，拿起一旁的资料。没想到他走出几步，忽然扭头说：“忘了说，他俩是一对，李宵很谨慎安静，不会做什么动作，总是躲在沉希身后，所以你也少做小动作，少说话。”

乌酒对上他的目光，他似乎想要自己给些反应。于是乌酒想了一秒，开口问：“那你现在是在模仿沉希的性格？”

云教授用那张周正的脸扬起一个邪魅的笑，摇头说：“不，这才是真实的我，四千年的我。等一会儿到了地方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