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又问:“婶婶,为什么要住到我们家呢?住在别人人家里,肯定不如住在自己家呀。”
老太太捧哏似的“哼”了一声。
阮炼神游天外:是了,那两个孩子算算时间,该来了……
李燕华手握财政大权,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钱的人自然有地位。老太太怎么样,李燕华全当放屁。她再怎么不喜欢李燕华,现在李燕华做了决定的事情,老太太也没那个能耐能改变。
李燕华回道海棠:“小蒋和小苏都是婶婶的亲戚,他们住到我们家,是他们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因为阮家早逝了一个阮希文,海棠也早早明白了去世的含义。
海棠同情的开口:“那真是太可怜了,这两个哥哥以后都没有爸爸妈妈了。”
说着,海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泪眼汪汪的转过脑袋看着阮炼:“平安哥哥,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魂游天外的阮炼:阮海棠在说什么?她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李燕华又稍稍介绍了一番蒋北离和苏渐白的基本情况,只是她知道的也不多。李燕华对苏渐白和蒋北离都没有印象,只是手里有钱后,每年会定期给老师通过邮政汇去一些钱。
她走的那年,蒋北离都没出生,一走多年,港城与大陆一封信来往需要走一到两个月,运气不好,信走丢了也是很常见。
通过每年的一张汇款单,一封邮去的信,蒋老师一直劝说她继续上学读书,只在蒋北离出生那年,寄来的信中提了两句,自己得了一个儿子,叫北离。
蒋老师把自己一生奉献在山东的那个小县城中,教书育人,全心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学生。但对待自己的孩子,他却是希望儿子能离开北方,去往这个县城之外更广阔的天地。
李燕华那时便答应过,如果蒋北离想要来港城读书,她可以资助。
蒋老师回信只道,孩子不愿意离开家乡,况且稚子年幼,母亲已经去世,再过早离开唯一的亲人身边绝非益事。如果蒋北离以后有望去港城读大学,还要再麻烦李燕华。
没有想到,当年信中随口几句,已成斯人逝去后令人想起就眼中酸涩的回忆。
更没有想到,曾经辍学的女孩有了今日造化,而曾经的恩师甚至来不及等她回去再看他一眼。
恩师托孤,李燕华再所不辞。
阮炼心中倒是明白,妈妈这小半辈子说来,总归是吃过的苦比得到的甜多了许多。
李燕华这小半辈子,对她好的人其实很少,所以有人对她有一点好,对她有一点真心,她就能记一辈子。
海棠是很期待这两个孩子到来的,原因无他,小姑娘想着多来两个小孩多两个玩伴。
后半节钢琴课,两个小孩一起上的心不在焉。
钢琴老师就悄悄给俩小孩放假,准许他们两个不用练琴,但是不能闹出大动静。
海棠一肚子话,凑在阮炼耳边嘀咕:“不知道会长什么样子,客房直接给他们住,东西都要再添一些吧。”
阮炼蔫蔫的回道:“等他们来了,满婆会带着保姆带着他们两个去商场买。”
海棠又叽叽咕咕的说道:“他们来咱家住,事事都要听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