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玩成书为了赖账,故意这样混淆视听还找得到动机,毕竟他本就是把自己装扮成亿万富翁,当然绝不能有欠钱不还的情况,更不能有与干部队伍中的既得利益者合伙勾结。诓骗合法投资商人钱财的恶行。
然而,陵江的政府职能部门呢?陵江的新闻媒体机构呢?这些可都是国家政权控制的有机组织,代表着法律,代表着正义啊?怎么可能也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呢?
尽管如此,为了用实际行动配合陵江市高法代为实施的强制执行,八桂同德公司以德报怨,硬是在来到景阳酒店,配合法院的强制执行以前,就按照法院的要求,派专人从银行提出了300万元现金,带到强制执行现场,戳破了玩成书“妄图给市高法实施强制执行制造阻力”的阴谋。
在市高法执行局法官的见证下,就在强制执行的现场,当着各路媒体人和众多法官、法警和公安干警的面,按照从景阳酒店人力资源部和财务部核查的欠薪名单和数据,足额补发了玩成书在经营期中,恶意拖欠员工两个月工资。
而且,八桂同德公司还没有按照在制定强制执行预案的时候说的那样:“为了以此鼓励和保证强制执行不影响景阳酒店的继续经营,对愿意留在景阳酒店配合新接手的经营者的一线员工补发欠薪”。
而是做到了凡是来到现场的员工,无论愿不愿意留下来继续为景阳酒店服务,也无论是一线、二线,只要是景阳酒店财务账册里有据可查的欠薪名单上有的,那就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当场补发。
当京媒记者问到接手企业代表葛戈果先生“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葛戈果先生说:“在我们接到通知,组织人力来配合法院的强制执行时,为了避免激发潜在的不利因素,洪海侠先生听从有关部门的安排,放弃了在强制执行现场,由他亲自当众发表声明的机会。
但是,他还是让我代表他表态,即便是玩成书十恶不赦,陵江中区的个别领导为了一己私利滥用权力,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灾难,我们都绝不会把账算到陵江头上。我们对陵江人不记恨,不斗气,更不会因为最终把景阳酒店经营权执行到手就得理不饶人。
即便是因此造成了陵江中区的干部群体和企事业单位领导,一时半会顺不过这口气来,给我们经营景阳酒店制造障碍,又或者故意抵制来酒店消费,甚至是瓦解了景阳酒店留下来继续工作的员工,我们也应该理解和包容。”
“大家都看看,这就是真正的企业家的胸怀!”京媒记者群里有人发声说。
葛戈果继续说:“洪海侠先生还说,无论从哪方面讲,酒店的员工们都是无辜的,他们把自己的热情抛洒在景阳酒店的经营现场,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景阳酒店的辉煌。可以肯定地说,景阳酒店有今天的名气和经营业绩,是他们倾尽全力工作的最好证明。
如果到了最后,因为经营权易主,他们却带着景阳酒店拖欠他们薪水的遗憾离开,实在是对他们太不公平!”
老话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也正因为玩成书做得太过火了。如果任他这样继续做下去,很可能会爆出更大的雷。
到时候因景阳项目被清算受到震荡波及的,恐怕就不只是玩成书利益集团,而是有相当多的中区党政干部和公检法干部会因此受到牵连,这才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紧张。
也就是在这种自己作死的大背景下,陵江市委政法委杨书记奉命召开的协调会上,过去一直坚决反对强制执行景阳酒店经营权的中区参会领导,在遇到市高法的严厉提问时,再也没有出现如过去那样的强词夺理。动不动就把本地企业的根本利益,放在反对意见前面做挡箭牌,随后就提出一些围绕着地方势力的极端要求。
再也没有坚持“一定要玩成书来管理景阳酒店,直到还清欠款为止”的无理要求。
据说,在协调会上,代表市高法发言的就是吴局。他很犀利地质问说:“各位领导,我就想问一下,景阳酒店在一中院派驻代表监管经营状况,中区银行掌控营收账户的双重监管下,居然可以恶意增加了近600万元的经营性欠款,拖欠了200万元工资,还拖欠了近200万元应缴税费,最终还坐姿了300余万元现金抽逃去挪作他用。为什么既没有谁依法阻止,又没有听见谁依规报告?
如果就这样继续恶意经营下去,景阳酒店的债权人和酒店员工在无法承受的情况下,出现了群体事件,破坏了安定团结,是不是应该由一直阻拦,对景阳酒店实施强制执行的中区党政班子负责?”
中区的参会领导三缄其口,再没有谁敢正面作出回答!
事实上景阳酒店的经营权被人为地拖到被强制执行时,中区银行与景阳项目有借贷关系的两个支行行长,已经都相继因在其位置上滥用权力,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被逮捕,其中有一个还是在逃出国后从缅甸抓回来的。
虽然还不敢说他们被逮捕,就一定是与景阳项目的贷款有关联,但可以肯定的是,景阳项目的贷款,肯定会加重对他们的罪行。
这一点,也正如葛戈果先生在答记者问的环节中说:“这并不是我们想旧事重提,而是对陵江的一些媒体人,在实际工作中缺乏应有的职业操守,促使我们不吐不快!
既然今天你们也派来了记者,也就是对市高法强制执行景阳酒店的新闻感兴趣。我们也不需要去考虑你们的着力点是朝的什么方向?也不去猜测明天在你们的笔下都会出现些什么内容?我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里给大家讲明白一个事实。
过去一年的陵江,围绕着景阳酒店发生的事情,应该是稍微顾及点颜面的人都知道,那就是洪海侠先生实际上是被人利用信息差,在千里之外的南岛制造假案所陷害。
我真的是好佩服陵江的媒体人编故事的大才,居然比公安机关还牛,可以细化到把时间、地点、场景,甚至是触犯了刑罚那一条都能数落出来。
但你们却可以对就发生在身边的玩家两位公子,一个早年背负命案在逃后,化名易蓉潜回国内来制造多起骇人听闻的恐袭案,现已拘捕在押;另一个用虚假抵押物骗贷本已被捕,后被其亲妈花重金行贿警队败类违规办理取保候审,母子一同携赃款潜逃国外的事实充耳不闻?”
葛戈果刻意加重了语气,然后很辛辣地说:“我想与陵江的媒体朋友说一句,你们听起也许不舒服的话:你们中有谁可以站出来说:【你在说些啥子哟?我们根本就听不懂!不管是玩成书的事情,又是景阳项目的事情,我真的从来没听说过】!”
说了这句话,葛戈果故意停下来环顾了一下在现场那些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
他虽然明知道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谁会冒这个泡,站出来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还是又加重语气地问了一声:“有吗?”
稍等了一会,他又接着说“其实,我并不知道当初是谁,把洪海侠是诈骗嫌犯的消息,第一个刊登在陵江当地的报纸上。
虽然我也知道,上面还有总编和责任编辑把关。
“我也知道,这种涉及司法的稿件,还要经市委宣传部审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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