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进调查组是你的功劳,你是在为我洗脱嫌疑了!”沈近真仔细的端详着谭律恒,她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你只有进了调查组,你才能彻底洗脱嫌疑,而且在场的任何一人不论身份如何,都是你平日里信任之人吧!这里可有一个外人,你该懂我的意思!”沈近真无法全然相信谭律恒所言,可是谭律恒却说的句句恳切。
陈昊文看了黄从匀一眼,黄从匀却一脸茫然的看向魏若来,三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谭律恒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保护沈近真!
魏若来留意的倾听和观察着谭律恒说出的每个字和行为,他必须辨认谭律恒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谭律恒如近真所言是个极伪善的人,那他就是在逼迫近真承认她的身份,从而坐实罪名。
“鸿影这些年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管是康少捷还是虞老都是1938年前就离开了上海,当时虞老隐退也引起了上海金融界不小的震动。他们又是如何言之凿凿的说鸿影在江西呢?!”
魏若来知道这样的指控无论是谭律恒的个人猜测还是背后有心之人的试探,都会为以后带来不小的麻烦,他必须打消谭律恒的疑虑让他再无提及的可能。知道真相的人都尘归尘,土归土了,死人的话是不可信的。
“康少捷早年抓捕过鸿影,这些是有旧档的。”谭律恒指了指桌上的档案袋。
陈昊文冷笑了一声,“旧档,什么旧档,当年康少捷何时抓捕过鸿影?!旧档在何处?!”
陈昊文当年接替的就是康少捷的职位,有关沈近真和魏若来的所有相关卷宗全部按照组织要求销毁了,哪还有什么旧档。
只这一点,陈昊文就断定谭律恒所说的就是他自己的猜测,是无凭无据的。他应该是见过康少捷和虞世清,不然很多事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但是口说无凭,红口白牙可不能当做罪证。
“警备司令部的档案不是唯一,陈处长在军统多年,不会不知道吧!”谭律恒的话再次让众人心里的寒意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