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1年前,父亲还曾一脸骄傲的说:
“除了世间最好的男儿,没人配得上我美丽的女儿。”
而今见他用狰狞的面容说着可怕的话语,
这还是自己那个慈爱的父亲吗?
她愣愣的看着父亲,眼中满是惧怕陌生。
涂山弘见女儿被唬住,不由满意点头,收起面上怒色,温和说道:
“今日晚宴主要宴请帝嗣及鳍伯两位贵客。帝嗣商均是虞帝唯一子嗣,自是前途无量。鳍伯润泽是虞帝近臣,自夫人叔陵帝女逝后,尚未续娶。你好好表现,这二人不管哪一个能选上你,对我族而言都是天大的助益。”
“父亲,女儿有喜欢的人了。况帝嗣比您的年纪还大,鳍伯更是和祖父同辈。在您心中,女儿的幸福丝毫不重要吗?难道女儿就只是一个您用来讨好权贵的礼物吗?”
“放肆!”
涂山弘怒喝一声,面皮抽动许久,方才冷冷道:
“喜欢的人?呵,身为涂山女子,还配谈喜欢?也罢,怪我平日对你太放纵,才让你养成了这天真的性子。为父不欲与再你多费唇舌,你且记住,若再一意孤行,就勿怪为父心狠。”
是夜,族长府邸金碧辉煌,主位上坐着的正是帝嗣商均,鳍伯不知何故,并未出席。
商均年已四十有余,面皮白净,正是时下最受推崇的贵族男子长相。
双眼虽无虞帝般光彩夺目,却也是俊眉修目,英俊非常。
尤其是鼻子,和他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脸型或随了母亲女英帝妃,所以少了男儿硬朗,平添了几分阴柔。
酒过三巡,此时他面有微醺,端正坐在上首,听着涂山族长为他介绍自己的女儿:
“帝嗣,这是小女女娇,特地前来拜见。”
商均眼中闪过赞赏,这涂山女娇倒确实名不虚传,年纪虽小,却已出落的比自己所有的妻妾都美丽动人。
涂山族长见此十分满意,又和蔼对女娇说道:
“还不赶紧为帝嗣倒酒。”
女娇臭着脸上前倒酒。
她故意将酒倒撒。哼,什么狗屁帝嗣,生气吧,越生气越好,最好一看她就烦。
涂山弘一见帝嗣桌面满是酒水,不满的瞪了女娇一眼,开始训斥:
“你这丫头,平时不是机灵的很吗?就算爱慕帝嗣也不必如此紧张畏缩。”
女娇无语,一张脸气得通红。
殊不知她眼下俏面含怒的样子如海棠般娇艳,看在众人眼中又是心头一滞。
真是美丽啊。
商均亦是眸色一深,深深的望了恼怒的小美人儿一眼,不由朗声大笑:
“无妨,多谢首领厚意,那商均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涂山弘眼见目的达到,心中窃喜,忙让女娇继续为商均倒酒。
女娇却再也不肯。
“贵女似乎并不情愿,也罢,商均不愿勉强……”
“帝嗣,并非如此。女娇这孩子最贪玩儿了,她只是遗憾明日的女儿节罢了。”
涂山弘谄笑着替她解释。
“哦?女儿节有何特别之处?”
“帝嗣不知,我族女儿节,未嫁女儿皆会出席。除了载歌载舞外,亦是我族男女定情寻偶之所。”
“若男子有中意的女子,便将自己的定情物奉上,若女子亦有意,便会收下心上人的礼物,意味着两情相悦。女娇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从小就说日后自己也要这样选夫君。所以现在她才因为遗憾在这里耍小脾气。”
涂山弘笑呵呵解释。
看帝嗣的样子,对女娇十分满意。
既如此,就不能像之前想的那般轻易的将女儿送给他了。
男人嘛,得来太容易就不会珍惜。
正好可以借着女儿节的习俗,为女儿抬抬身价。
日后女娇若是受宠,也可为族中带来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