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展道:“这信的内容和让阿三传的口信有什么不同吗?”。
李愚道:“没有不同”。
唐展道:“通过水陆两道同时传信,可以更加稳妥,但为何阿三传的是口信,杜海是书信呢?”
李愚道:“陆路经过濠州时,万一被彭金逻骑截获,没有书信,不会泄密,阿三也许还有生机。水路较为安全,而且杜海非常让人放心,从上次你我去寿州,看他于惊涛骇浪中如闲庭信步便可知了!而且通过他言及姚安推测,他必定与姚安相识,而且可能很熟!”。
李,唐二人策马回城,在城门口见着邢五,远远的就朝二人行礼。
“怎么啦?小五,又要我们下马步行啊?”唐展边笑道,边和李愚坐在马上缓缓朝城西门而来。
“张大人已取消戒严了!”邢五道。
李愚,唐展下马,感觉邢五今日穿着有些不同,头上还是那顶红缨铁兜鍪,身着札型衷甲,脚蹬一双翘尖皮皂靴,外罩灰色敞怀窄袖布袍,配上一张其貌不扬的大众脸,唯一不同的是这布袍的袖子比较长,盖过了护腕。
唐展道:“小五,你手怎么变短了?”。
邢五苦笑道:“唐都头,袖子变长了好吧!”。
唐展道:“干嘛袖子弄那么长啊?”。
邢五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以后您就会知道的啦!”。
“哟喝,还挺神秘!我才懒得知道呢!”,唐展抬起眉头道。
邢五收起笑容道:“早上听值班伙计说,金陵使者昨日出城去了,同时,便收到太守府解除戒严令。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唐展和李愚引邢五至无人处,将程昭序与彭金谈判,及李愚被卖之事相告。邢五听完大惊道:“那彭金是豺狼,再多钱粮,岂能喂饱?他正好养伤休整,到时必定还会带兵前来攻滁州,进取金陵,张大人何其不明,竟会同意卖李记室于彭金。”
唐展道:“李记室已有应对之策!”。
邢五对李愚道:“李记室有需要邢五处,尽管吩咐。”
李愚道:“正需小五兄弟一臂之力。明日随我一起去金陵,然后再去濠州。”
邢五自然知道濠州不是什么好去处,爽快道:“我早就想去金陵了,顺便看看我那多年未见的胞弟。然后去濠州提彭金的头来。”
唐展道:“我怎么不知你还有个胞弟?难道叫邢六?”。
邢五道:“我有一同胞孪生兄弟,因为家贫无力抚养,父母便把其中一个过继给金陵的舅父,所以不叫邢六,他叫王常!”。
唐展道:“你们打出生后,再没见过面?”。
邢五道:“我五岁时,母亲过世,舅父带王常来滁州奔丧,虽然我只出生时见过王常一次,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唐展不可思议道;“有这么厉害?我出生时啥情况,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呢!更别说认人了,你不会是吹牛吧?”。
邢五道:“没吹牛,绝对没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