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凭一段长辈的旧交,就能让我信你吗?何况你二叔还与弘翙相熟,他可是我仇人。”寒故知道自己的这些事石琥早就知道,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
“你应该认识这个。”说着,石琥从袖带里拿出一物,递给寒故。
寒故一眼就认出来了,忙地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再次确定这与师父的那块玉石一模一样,颜色、大小乃至材质,都完全相同。彩绦上繁密的绦子也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很难仿造。只是这块玉石上,并没有刻字的痕迹。
“这块玉石,你师父和弘翙应该都有。”石琥说道。
寒故抬头看着他,手里紧紧地攥着玉石,有许多话想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块玉石,是我祖父的。”石琥明白寒故想问什么,于是先开口道:“我祖父年轻时,曾游历四海,我不知他在何处捡到了一块宝玉,就请工匠打造了四块玉石。”
“有四块?”
“对。我祖母家有祖传的编织技艺,她将四块玉石上都打了一样的绦子。后来有两块送给了你师祖,我也是后来听说你师祖将玉石又转送了俩个徒弟。应该就是你师父与弘翙。”
“怪不得。我手里倒是有两块,就是他们俩的。”
“那除了你手里的两块和我的这一块外,你可曾见过最后一块?”石琥忙问。
“最后一块?这不是你家的东西吗,我怎么会见过。”寒故不明所以。
石琥叹了口气,说道:“我找你,就是为了找到最后一块。”
“可我没见过呀?”寒故无奈道。
石琥摇摇头,说:“我家留下的两块玉石,一块传给了我父亲,我父亲又传给了我,就是现在这块。还有一块,传给了我二叔。”
“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干嘛?”寒故不解地问。
“我二叔早在二十年前,就消失不见了。”石琥说毕,看着寒故一脸的惊异,又接着说:“这件事,与弘翙有关。算起来,也与你师父和你有关。”
说到这儿,寒故可是耐不住了,她忙地问石琥:“我曾听人说,弘翙是去你家祝寿,回来以后就...”后面的话,寒故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他回去以后,就开了杀戒,几乎屠了玄祈派满门。”
“你都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二叔和弘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和玉石有什么关系?”寒故一下子将自己的疑问全都倒了出来。
“你先别急。”石琥缓了缓,说道:“其实弘翙最早是与我三叔相熟。”
“你还有个三叔?”寒故才觉得大家族的人真的好多。
“我家共有两房。我是长房长孙,我父亲只有一个亲弟弟,就是我二叔,名叫石巡。二房我的二祖父名唤石连材,他只有一子,也就是我的三叔,名唤石违。”
听石琥介绍着自己家的人,寒故努力地缕清人物的关系。
石琥接着道:“我三叔原本是家族里的骄傲,因为他有习武的天赋,自小便拜名师,进益很快。祖父也曾请你师祖指点。可是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变了。”
“变了?什么意思?”寒故问道。
“开始变得孤僻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