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么为难我呢,你这样搞的我很想用你来擦屁股啊。”
看着重新出现在手里的唐诗三百首,林飞泄愤一样随手就撕了两页下来,握成一团扔了出去,不过很快身上阴气一动,撕掉的那两页又自动凝聚补全了。
磨蹭了半天,林飞最终还是只能默默翻开了书本,寂静的大阵里再次响起吟游诗人深情的声音。
一直背到天黑,林飞才收回自己的本命鬼器,跑去给彼岸花施了个肥。
这一个月的喂养下来,彼岸花掉落的花瓣已经全部重新长出来了,九片巨大的花瓣肆意伸展着,而且似乎还隐隐长高了一大截。
在林飞的调教下,现在彼岸花饿了就自己去搬那些尸骸吃,渴了就把根须伸进忘川河里喝水,除了一天两次的人工施肥,其他的完全不用管。
看到彼岸花长势这么好,林飞大胆试验过一整天没给彼岸花人工施肥,但效果很快就显现了出来,一天不浇盖,第二天彼岸花立马就蔫儿了下去,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愣是给他都整郁闷了,这还断不了奶了是吧。
提起裤子,林飞踹了彼岸花一脚,拐去八口大锅那里打包了两份孟婆汤,准备回去跟刘长生当做饭后甜点,这玩意儿就跟奶茶似的,喝起来还怪上头的。
通过传送法阵直接回到家,刘长生已经买了一桌子菜等着他了,两个家伙都不会做饭,所以现在的伙食都是靠在外面买回来吃。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饭桌上,林飞带着一股虔诚而饱满的情感吟完一首诗,然后默默低头刨净碗里的最后一口饭,连碗底都舔的干干净净。
坐在餐桌对面的刘长生有些不满的看着他:“林哥儿,你最近文化素养有点高啊,怎么回事。”
“我在丰满我的灵魂,人还是得学习。”
林飞敷衍着回了一句,也知道最近他天天背诗让刘长生很不满意。
这种感觉他能理解,就像以前上学一样,本来大家都在混,结果有一天一个小伙伴突然被老师当面狠狠表扬了一句。
“某某某,你最近学习挺认真啊,终于知道上进啦?”
这种深深的背刺感会对革命友谊造成一次不小的冲击。
“林哥儿,不是我说,你上的那个班儿不会是进传销了吧?你现在有点鬼里鬼气的。”刘长生冷不丁冒出一句来。
林飞没好气的瞪了瞪眼:“什么叫鬼里鬼气的,我现在正儿八经的鬼好吧。”
“不是。”刘长生摇了摇头,正视着林飞:“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在思想高度上好像跟我不在一个层面上了,下滑的有点严重。”
“一定是咱俩好久没在一起看片儿的原因,导致你的思想有点跑偏了。”
被刘长生一语惊醒,林飞蓦然一惊,目露沉吟之色:“你这个问题提的很关键。”
“要不明天我去找找有没有卖碟的?”
“可。”
“可惜你的手机我竟然用不了,不然也不用费老劲了。”
刘长生嘟囔了一声,然后主动去厨房洗碗去了。
出于某种原因,关于地府正式员工的一切林飞几乎很少主动跟刘长生提起,他现在是地府正式员工,从阴兵变成了一个小阴差,还觉醒了本命鬼器,甚至开始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但刘长生不一样。
刘长生是阴魂,在酆都城里生活几十年之后还可以继续投胎下一世,比起像他一样成为一只永久性飘子,他还是觉得刘长生更适合在酆都城里当一个愉快的小街溜子,然后开开心心的滚去投胎。
看着在厨房洗碗的背影,林飞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晚上你看能不能给你爸托个梦,让你爸烧两瓶酒下来。”
刘长生头都没回的回了一句:“要啥样的酒?”
“二锅头就行,我拿去给领导送个礼。”
“送礼二锅头太没牌面了,我让我爸烧一箱茅台。”
“也行。”
林飞点了点头,他很喜欢刘长生这种充满逼气时候的样子。
地府也有卖酒的,但都被地府官方垄断了,阴魂倒是可以让阳间人烧一点,不过严禁私下贩卖酒水,他前两天去看了,地府的酒卖的贼贵。
现在还没发工资,能省一点是一点。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马上就要发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