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脑里会出现这句话。

赶到医院的时候。

面容俊朗的江柳安然静卧于病床之上，面庞似有似无地挂着一抹浅笑，脸色透出异样的红粉之色，显然刚离世不久。

许哲却诡异的觉得这人笑容中带着些许满足，好像在说，“看吧，我的实验成功了。”

许哲再三向护士确认，是的，真的死了。

自杀死的，还是在手腕上，伤口比其他都要深，难怪这一次没能够抢救过来，失血过多。

许哲被今晚这件事弄得有些精神不济，长年累月的为患者进行心理疏导，许哲的神经逐渐变得衰弱，精神力不强。

大大小小也是接触过不少患者，但是很少有患者会因为某个实验研究会选择自杀。

许哲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到时候进行治疗的就是自己了。

回到家的许哲，想着去了解关于他们研究方面的知识，毕竟那段话确实是很令人匪夷所思。

“许医生，许医生——。”空旷的房间内许哲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环顾四周，连一个活物也没有。

“许医生，你别找了，我是江柳，你的患者。”那声音又出现了。

江柳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自己还能够听见他的声音。

许哲想到自己以前犯病也是如此，脑中总是会浮现出各种病人的声音，各式各样的画面，可能是江柳自杀对自己打击太大了。然后才会一直出现这样的声音。

但是那个声音一直不停，一直在耳中游荡。

许哲有点烦躁，“你烦不烦呐，一直叫，有事就说事。”

许哲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将这个声音驱散出自己的脑中，但显然是没奏效。

那声音顿住，像是没想到这暴躁的情绪会在许哲身上看见。

过了一会儿，又继续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江柳整个人。

许哲惊讶，他不是死了吗？！

“许医生，我是江柳啊，我想给你讲，我的实验成功了。”声音又继续。

许哲面前浮现出江柳模样，与病床上的他不一样。此时的他显得有精气神儿多了，清秀中带着一丝俊意，皮肤白皙，显得嘴唇很是红润。

许哲询问：“那现在你可以给我说说你的实验吗？”

江柳忍不住兴奋：“许医生，现在你相信了吧，自杀不是真的自杀，死亡不是真的死亡，我就是最好的成功案例。”

许哲被他语气中的兴奋所感染，情绪恢复，慢慢平复，“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能再次看见你，还能听见你说话，你不是在医院就已经······”

江柳给许哲解释道：“我现在其实不存在了，我的肉体已经死了，但是我的意识还存在。”

许哲又开始：“那我为什么还能看见你。”

“那是因为在你的意识里面我是什么样子，那我就是什么样子。”江柳又继续科普，“有点像科幻片哈！但是这不是，我没想到你能看到我，还能够和我对话。”

“这种概率很小很小，微乎其微。”江柳顿了顿，又继续，“其实每个人死亡后意识都会存在，只不过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逐渐模糊记忆，就好比你从小到大，你随着时间的长大，你慢慢的就会忘记某些事，尤其是你一两岁婴幼儿时期。”

一霎间，许哲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一个足以震惊整个科学界乃至整个世界的结论浮现在他的眼前，回话都显得有些结巴：“你······你是说人类其实一直都是永生？”

江柳抿唇，沉默片刻，“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吧。不过具体没法研究，毕竟我现在已经做不了实验了，我不具备肉体存在。”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个想法还不是很成熟，毕竟大家自杀后都没有办法和你们交流联系。”

江柳看了看还震惊于人类永生的许哲，“你是第一个能和我交流，并且能够自主想象看到我的，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毕竟那群死了的老家伙儿们我一个也没有联系上，不过我猜想这或许是量子波长，我两的量子波长同频了吧。”

许哲听了这话，才从震惊中缓过来，起初为了江柳这个病人，许哲也是查询了大量关于量子力学这方面的资料，大概也能够听懂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