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玛有些自嘲地笑了,说:“我的亲事,不由我做主,也不由齐雍哥做主,两国联姻是我的使命,不知我会嫁往哪国?秦一统百越后,设郡管辖,我也会为了家族嫁与别郡的少郡主,拉曳,你能走脱就要早早走脱,莫随在我身边受苦。”
拉曳一听,哭了起来,抽泣着说:“公主,你心悦齐雍将军却不能嫁与他,你心中辛苦也不能言说,是因为这样你才来骆越的吗?谁知道来骆越不但不能宽解心怀,还被赋予寻找龙血天图的使命,公主,我怎么能离开你?我不离开你!”
依玛却笑了,拍拍她说:“瞧瞧,这么些就哭成这样,来了骆越我才知道,遇事自己做主,莫要仰赖他人,总是仰赖他人必受制于人,这些时日里,我们不都是遇事能与人相商便与人相商,不能与人相商时便依自己智计处理事情的吗?我们都过来了,不要怕,我能照顾好自己,天算也能照顾好你。”
拉曳更是哭得稀里哗啦,这是她从没想过的事情,没想到依玛却一直面对着,她本以为公主生来尊贵,却不想她们亲事不能做主,有心悦之人也只能藏在心里。
拉曳把好吃地一件件推到依玛面前,又亲递给她,说:“这个好吃,公主,你偿偿”,又打开包衣衫的包裹,呈给依玛说,“公主,这是我给你新买的衣衫,一款新绿一款鹅黄,最配你,待会回客房咱们换上。”
依玛再吃了两个藕糕,就饱了吃不下了,便拿起衣衫在身上比试,说:“好看,拉曳眼光真好。”
拉曳说:“天算还说我出门在外带那么多件衣衫加重负担,但咱们小女娘在外也要穿的美美的,多两件衣衫不重,我背着。”
依玛说:“我背我的,你背你的就行,不重。”
拉曳突然看见依玛身边那棍光滑圆溜的棍子,觉得好奇,便一把拿起来抚摸着上下观看。
拉曳问依玛:“公主,这棍子好滑溜,好好拿呀,你从哪里得来的?”
依玛说:“从神象教弟子的手中夺来的。”
“神象教。”拉曳吓了一跳,棍子从她手中滑落,这是一个她没有听说过的江湖门派,但听教名就知道是冲着琅山的象群的,这可不是什么好教派,这棍子是从神象教弟子手中夺的,那依玛和神象教的人交过手了,她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依玛就和人干架了,这还了得。
拉曳慌地拉着依玛检查,看她可有受了伤。
依玛被她拉着看了前面看后面,被她摆弄得眼晕,便挣开她说:“拉曳,我好着呢,别紧张,没受伤,他们这一丢丢的功夫哪里伤得了我。”
拉曳这才放了心,又拿起棍子来瞧,说:“这棍子滑溜地拿着手,公主,那神象教的弟子怎来此?”话音刚落拉曳立即就了悟,连忙说,“哦,我知道了,他们是打探消息来了,被公主你发现了,就和他们打起来了,他们的武功可历害?”
依玛说:“一般,不过不知他们教主的武功如何,这个教派如此顽固地存在,祸害乡里,决不让他久存。”
拉曳说:“公主,这是骆越国的事,咱们少参和,不过琅山有象群,那就有一个神象教,听说琅山也有龙,那是不是还有一个门派?”
依玛一听,发觉这琅山周边有大问题,她忽略了这一带可能存在的危及象群和上古龙塚的江湖帮派,还是拉曳一语点醒了她。
依玛坐不住了,站起来说:“我们只想着符图和封印,竟忘了还有江湖门派的存在,这些江湖门派不除,后患无穷,他们是世间一大祸害,保不准会延祸到百越。”
拉曳被她的话吓着了,看着依玛说:“公主,这会很危险的,我们不要招惹他们,平平安安过了琅山,去始安吧。”
依玛说:“现在不是我们招不招惹他们的问题,而是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她拿过拉曳手中的棍子,“这棍子好使,却是个害人害象的工具,我们要进村里去与村民了解一下这些江湖门派。”
拉曳连忙把没吃完的美食和衣衫重又包起来,扛上包裹,和依玛一起穿过封印,走进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