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仪这种人在罪都显得格格不入。
几个月下来,尽管低调行事,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他。送了他一个极具讽刺的外号——杀生童子。
听着这个外号,徐子仪嘴角扯了扯,自己和杀生这两个字还真是有缘。练的功法叫杀生,用的兵器也叫杀生,现在连外号也是杀生。
可自己明明不喜欢。
时隔多日,徐子仪又接了花楼的委托,酬金比之前整整高了一倍。
因为徐子仪走后,花楼聘请的灵知境修士,被人杀了抛尸大街。
徐子仪还是负责亥时到丑时。这段时间是花楼客人最清醒,也是最混乱的时刻。
徐子仪不得不把长枪放进储物袋,以备不时之需。
今晚没人闹事,或许跟老鸨交代的有关:有人非要闹事,生死不论。
这和上一次来的时候可不一样。那名修士的死,让花楼老板生气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期间有几次小打小闹也被徐子仪顺利解决。
直到一天晚上,花楼里面人满为患,后堂这里正在进货——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徐子仪上了茅房回来,不经意的一瞥,发现一个女人头上的发簪有点眼熟。
于是停下脚步,跟老鸨打了个招呼后,来到那名女子面前,也不询问她的意见。拔下发簪看了眼就对着老鸨道:
“鸨母,这发簪我要了,你看多少钱。”
老鸨要过发簪,瞧了瞧,道:“一千五百两黄金,你要我就卖给你。”
徐子仪也不还价,道:“我现在没那么多,这簪子先放在鸨母你这。等我凑够钱就来取。”
“行,那你得快点凑钱。”
徐子仪对于女人求救般的目光无能为力,转身回到楼上。
刚才那发簪是李青灵的,之前在当铺当了,还是活当。不过后面发生太多事,当契也丢了。
没想到今天在那个女人头上看见了。徐子仪想明年去还杀生的时候,一并还给李青灵。
一夜无事。
……
第三天晚上,之前在后堂见到的几个女人也出现在一楼,一副认命的模样。老鸨交代徐子仪几句就招待客人去了。
果不其然,找上那些女人的客人都闹起事来,徐子仪直接跳下来。
在几个侍者和女人的口中得知,这几个人嫌弃价格太贵,心生不满。
“几位客官,这几位姑娘都是新来的,还都是处子之身。这个价格也算公道。”
“那她呢!两万两!她是金子做的吗?我看你们是店大欺客!”
“客官有所不知,这位之前身份是公主,再加上她脱胎修士的身份,自然贵些。几位如果不满意,也可以看看其他姑娘。”
徐子仪轻声细语地解释着,但这次他心里有点同流合污的罪恶感,毕竟他是亲眼目睹这些女人怎么进来的。
几名客人也不再闹事,各自去找别的女人去了。有一个人咬咬牙付了钱,带着其中一个女人上了楼。
那位公主殿下自然是无人问津,实在是太贵了!
徐子仪让围观的都散了,安慰了几句就出门了。
因为他今晚的任务完成,好像还忘记领赏钱了。
不过想起刚才的不安,徐子仪决定做完这次就不接花楼的委托。
去哪里弄这一千五百两黄金呢,这让徐子仪有点迷茫。
他突然有点后悔上次没接那个男人的绑架,心里一惊,自己怎么能产生这种想法!
徐子仪不知道的是,那个公主就是男人绑架来的。
男人名叫史一祂,他接到一个委托,绑架香国的公主,把她带到罪都就行,至于怎么处理是他的事,酬金一百灵晶。
这才让他找上徐子仪,想赚这高额的差价。没想到徐子仪不接,这让他多花了两千两黄金找了其他人。
等公主被带到罪都,反手就将她卖进花楼,又赚了三千两黄金。
……
今天没能接到委托,徐子仪有点气馁。
亥时,带着沮丧的心情来到花楼。
昨天那几个女人身上都有不轻的伤痕,那位公主的价格也降到一万八千两,可还是无人问津。
徐子仪在楼上一边修炼,一边想着怎么搞钱,要不自己也去杀人?想到这,徐子仪给自己来了一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