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的！你作为敛挽贴身侍女，我不信你从来不曾察觉！”顾寒松视死如归地吼着，不停地扯回被拽住的衣服。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看错了吧？”敷芜不可置信地松开了手，一些站不稳。那些流言蜚语是真的？顾寒松不太可能说这种对自己没有好处的谎。自己毕竟是贴身侍女，其实早就发觉了异常，但是不敢面对真相，从来都是故意不去探究，以前估计是发现的人害怕我，从来不敢到面前来说，仅仅是一些闲言碎语传到我耳中，自己正中下怀地不去在意，如今被人亲眼所见还信誓旦旦地告知，想来我以前不过是自欺欺人。那是真的的话，那我该怎么面对小姐和凌大人。不对！和我没关系，对我有什么影响呢？我是小姐的侍女，凌大人的暗卫。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我看你其实早就知道吧？我也没说出是什么事，你就说看错了。”顾寒松看着敷芜受伤的样子，嗤之以鼻，心里想敷芜之前对敛挽遭受的痛苦隐忍不发，只是以为她是一个侍女，而且那是治病唯一的法子，但是现在自己提出来治病她居然犹豫了甚至刻意隐瞒？莫不是她是凌栖那边的人？顾寒松十分不满敷芜的反应，自己真是找错人了。

“你……”敷芜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这个书呆子耍。

“小姐待你不薄，你作为侍女在府里的优待大家都看得出来，凌栖对敛挽所为，你为何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他们都是我的主人，他们的事情我无权过问，我也改变不了什么。”敷芜冷下心来，紧紧攥着拳头，一字一句地说到。

“你！就直说不可理喻，忘恩负义之人！你继续过你安逸的日子，我自去替敛挽讨回公道！”顾寒松甩袖离开。

“你想要干什么？”敷芜快步拦下了顾寒松，担心顾寒松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把事情闹大。

“人不能因为小利而失了大义，我要彻查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坐实凌栖的罪证。”顾寒松做出对天发誓的模样。

“你要如何查？当着面质问吗？为小姐讨回公道，你又怎么能知道小姐是如何想的？”

“……只要敛挽的病好了，至少她就可以不依靠凌栖治病，就可以站出来指认凌栖的罪状。”顾寒松激动得眼睛发红。

“所以你告诉我，她的病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就算是生来就有，也总是因为父母本就有病根的。”顾寒松扯着敷芜的休息，苦苦哀求。

“……据说小姐以前不是在这住着的，你要问她的病得问沈府的人。”

“沈府？那不是被朝廷灭门了吗？”顾寒松谨慎地压低了声音。当年之事，顾寒松并不清楚，只知道丞相沈清因为参与谋逆而遭到灭门，凌栖大义灭亲弃了沈姓，并竭力保下了沈清之女，圣上赞叹凌栖才干且将功补过，赦免其死罪，惜其才干才保留了官职，才有了现在的凌府。圣上又念及敛挽尚小而且有众大臣求情，只是将其贬为庶人。当时此事一出，沈清等人不用说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对凌栖则是褒贬不一，说他狼心狗肺的有之，说他忠心耿耿的有之，但是所有人无一不赞颂圣上开明。到最后沈府上百号人只剩下了两人，便是凌府里的这两位了。

“所以说你查不到的，除了小姐和凌大人他们自己愿意说。”

“他们难到也一点没有提过？”顾寒松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没有，但是我有一个推测，以前服侍小姐的侍女似乎叫唯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