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证词,不是证实,案犯作案后藏匿了两个月,换个装束五月初再进城也有可能,你的供词不会被采信。”
“初到京城,我在街头卖艺为生。”
“案犯有同样的供述,说你会杂耍。”
“徐捕头,如果我是案犯同伙,早就走了,为什么还要五月进城?”
“案犯供述五月初让你进城探风。”
“、、、、、、探风把自己探到马场来了,如果我和案犯是同伙,还等在马场干嘛?等你们来抓?”
“你说是等在马场,我们认为你是藏匿在马场。”
“徐捕头,你明知我是被冤枉的,干嘛拉上我呀?”
“冤不冤你都得跟我们回去一趟。我这有捕文。”徐捕头拿出一张纸展开,纸上有孙久盛的画像和名字“阿盛”。
“这就给逮上了?”
“摊上了,我们不也是风里来雪里去的,比你多走了一趟。”
“那得多久回呀?”榆花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带两身衣裳,被子也带上,衙门里没备这个。”
榆花一身发软去整理衣被。
榆花一走徐捕头说:
“你让人去找杨小姐,这次失窃,数目巨大,并伤死了打更人,被收监的嫌疑人多达十数,过了堂的有几个,会有案犯被斩。案犯的供词比你说的管用,谁都证实不了你不是案犯同伙。”
孙久盛无话可回,脚也有点发软,心里还慌得厉害。
榆花抱来一个包裹,眼圈红红的像要哭。孙久盛说:
“我炕头下有三十两银子,我们走后你让叔带上那卷绣品去京城找杨小姐,这事是她哥整出来的。”
两个衙差解下腰间的短绳,拉住孙久盛的手上绑。
上好绑,徐捕头一声吆喝“回了”,讨要水的衙差牵马过来,孙久盛被推上马,衙差们翻身上马。
赵叔跑过去拉住阿盛的马辔头,问:
“差爷,什么事要把人带走?”
“只是个小案子,去问问话。”徐捕头说。
“小案子问话需要上绑吗?”
“可以不上绑。”
衙差给孙久盛松了绑,几人一出凹口榆花就急急地往屋里走,赵叔跟着,问:
“什么事牵扯上阿盛了?”
“爹,没事。”榆花说。
“没事你风急火燎的?”
“阿盛没犯事,人家冤枉阿盛,我去京城找杨小姐…...。”
“杨小姐什么人啊?”
“杨小姐是杨公子的妹,就是杨公子冤枉阿盛。阿盛说过杨公子不惧他爹,就疼这个妹,说不准杨小姐有办法。”
“快去快去!爹去找门姥爷,看他有没有法子。”
赵叔往外走几步,“还是我去京城,你去找姥爷。”
“我去京城。爹,你那样人家小姐怎么好跟你商量个事?爹,这事你别跟陈老爹说,要不陈老爹又会急出事来。”
“知道。”
赵叔跳下走廊,榆花进屋。
翻开阿盛的炕头,榆花拿了二十两左右的碎银放进腰兜里,抱出马具,给阿盛的马装上辔头、马鞍,挂上弓箭,翻身上马,远远地跟在衙差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