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死到临头话还这么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大汉明明被骆秋风的眼神震慑,也只好打肿脸充胖子,说些狠话找回场子。
骆秋风也不在意:
“就算是妄议朝政,也没见大渊律令有什么惩处。想不到说些你们江宁宗的传言,居然触犯江宁宗禁令,还要被抓走拷打。难道你们江宁宗大过朝廷吗?”
提到朝廷,大汉不仅不慌,反而满脸得意,趾高气扬:
“大胆!江宁宗奉上命管辖江宁城,所以在江宁城,江宁宗就是朝廷。你出言不逊,该杀!”
没想到江宁宗已经烂到根儿里,骆秋风也只能另辟蹊径:
“行,待会儿再杀。不过既然你说朗大哥造谣,总得拿出点证据吧。”
大汉不耐烦道:
“抓你还要证据?你见过猫给耗子列罪状的?”
骆秋风嘲讽道: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江宁宗吗,平日私下里做缺德事就罢了,今日大庭广众之下也敢明目张胆地目无王法咯。圣上确实命你们管辖江宁城,可我不记得他允许你们滥用私刑啊。”
“对啊,对啊。还讲理吗!”
大汉的行径显然犯了众怒,人群里不少人跟着附和。
“行,你要什么证据!”
大汉知道这样闹下去事情不好收场,只得忍气吞声。
“很简单,叫你大师兄任天行出来走一遭,一切谣言不就不攻自破吗?”
骆秋风这句话分明点到大汉死穴,他吭吭哧哧半天,终于开口:
“我们大师兄在闭关修行,最近出不得宗门。”
这个理由实在没有说服力,明显站不住脚。人群里窃窃私语,指责江宁宗丢不起人,没事找事。
闲言碎语传到大汉耳朵里,他怒吼一声:“肃静,这是江宁宗宗门之事,奉劝你们都别瞎议论,小心触犯禁令!”
话到此处,骆秋风知道他们是打算不讲理到底了,于是直接抛出一声惊雷:
“那如果我说,你们江宁宗五个弟子里有两个是我杀的,是不是就能证明朗大哥并未造谣呢?”
此言一出,人群哗然!
“什、什么?!”大汉闻言更是难以置信,说话声音都颤抖了。“原来是你!”
声音刚落地,大汉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如果说刚才骆秋风的话只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汉的话明显把这层浪推向高潮,因为他已经变相承认,关于江宁宗的传言都是真的!
“哎呀呀,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啊,江宁宗这次真碰到硬茬子咯。”
人群嘈嘈切切,再也抑制不住好奇和恐慌。
围着江宁宗弟子也一个个两股战战,如果骆秋风的话是真的,自己这群人恐怕全不是他的对手啊。
“骆兄弟,你?”朗言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可骆秋风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冲着一众江宁宗弟子道:
“我杀他们皆是因为他们恶贯满盈罢了。我向来不愿杀人,你们放我们离开,咱们各自相安无事。不然,可别怪我大开杀戒!”
江宁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动摇,大有退却之势。
大汉见形势不对,赶紧站出来稳定军心:
“别听这肆胡言乱语。你们怕被他杀,就不怕回江宁宗受罚吗?到时候只怕也是难逃死罪!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诛杀这个逆贼,才有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