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张清惊得大喊一声,土匪纷纷侧目,好奇这小子死前还有什么遗言从嘴里蹦出来。
高座上,红裙女人似笑非笑。
“小子,想留个遗言?”
张清当时就在心里骂起来,自己哪里想留什么遗言?
这一嗓子口比心快,要是给他们惹毛了,自己怕不是当场就得被剁成馅子。
好在,他们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可喊都喊了,要是不说出来点什么,那自己还是得被当场剁成馅子。
怎么办...怎么办...
张清冷汗直冒,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却毫无办法。
等会,嘶——不对啊!
娘的,明明是他们先要劫我来着啊?
不是他赵术兴先动起歪心思,自己又何必上山去闹那一通?
不过...这帮土匪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要是这话不对路....嗯,馅子。
妈的,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就是死,也得自己挑个死法,赌了!
思绪至此,张清理直气壮,冲着高台喊道:
“分明是你们劫我在先!不是你们那混账赵寨师下山挑事,我又何必上山去闹?若我没有上山闹这一遭,又何必被你们在这点这个天灯?”
“不是你们那混账寨师,我们现在,就是已经入了天云寨也说不定!”
赵术兴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变得通红,额上青筋条条绽出,老迈的身体也跟着哆嗦,好像下一秒就要气死当场,厉声喝道:
“一个要被点天灯的,也给我泼起脏水了?来人,给我剁了他们!”
“慢着。”
冰冷的声音传来,张清知道,自己赌赢了。
“寨主,这小子作恶多端,油嘴滑舌,要是放了,弟兄们的脸...?”
赵术兴盯着张清的眼睛,恨恨道。
“赵寨师,你急什么?”
红裙女子的声音里,似是带了点笑意。
张清见她这口气...莫不是想,借我的嘴怼他这一遭?
不如...试上一试,反正,高帽子谁不会戴呢。
于是张清开始了他的红茶之道:
“到底是寨主仁厚,肯接纳泸州城外的几千溃军,哪像我等,心胸狭隘,连区区一个无名小辈都容不下。”
一拉一踩,尽显高手风范。
赵术兴一听,好嘛,这不指桑骂槐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蹿了上来,指着张清的鼻子骂道。
“你个混账王八蛋,你他妈说谁心胸狭隘呢!”
这次,寨主没有理他。
张清见状,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更是不慌不忙,戏谑的的抱着胳膊道:
“哟,赵寨师,我又没说您,我说自己呢,您急什么呀?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寨师,怎么可能说翻脸就翻脸哪?”
赵术兴越发生气,可自己毕竟身份在那,好歹自己也是堂堂的寨师,屈尊去跟一个无名之辈打那没意义的嘴仗,又算怎么回事?
不如直接动手。
“小子,老子现在就结果了你,看你那烂嘴还有什么好讲!”
说罢,黑影便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直直冲着张清就蹿了过去。
“你敢!”
红裙女子陡然站起身来,杀气四溢,半空中的赵术兴一个哆嗦,登时就摔在地板上,爬都爬不起来。
“赵寨师,这天云寨里,谁是寨主?”
女子口气冰冷,仿佛自己并非询问。
“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