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来的很是时候:风彬与魅影刚颠鸾倒凤完毕,正在床上收束心情的时候,外面传来的敲门声让风彬一激灵。他收拾好衣衫,透过门口的猫眼,看到一个酒店服务生略显拘谨的站在哪里。风彬打开门,服务生礼貌的问好后,说:“先生,前台有个姓炽的老先生让您下去一趟。”
是炽大侠,想到此,风彬脑海中飘满了问号,在一系列问号后面,他意识到了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炽大侠刚才一定来过,以一位传奇高手的敏锐听力,应该是听到了一些不该听见的声音。他脸色破天荒的红了一次。
“是炽大侠找我下去。”风彬红着脸对魅影说道,“我觉得,他刚才应该上来过,应该听到了些声音。”
魅影脸微红,转又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话虽这么说,当两人穿戴整齐,下到一楼大厅见到炽南天的时候,还是臊红了脸。特别是看到炽南天微笑的表情和饱含深意的眼神,让他俩有些无地自容。
“我看到你们下榻在这个酒店,所以忙完了就过来找你们。”炽南天解释了风彬脑海中的第一个问题,他只是偶尔碰巧看到了两人。
“老爷子,您从哪里来?”开始谈正事,风彬没有了刚才的尴尬。
“从境外,去了趟金三角,又跟地府打了几个照面。那帮混小子,已经无药可救了。”炽南天说的风轻云淡,知道底细的人会为炽大侠此行的凶险境遇发出长长的喟叹。“以后遇到地府的雇佣兵,不用手下留情了。”
风彬点点头,沉默。曾经许诺不伤害华夏人和华夏船队的地府雇佣兵,现在已经转跟华夏人作对了。勾结寮国的地方武装,无恶不作。
“我碰巧遇到了漕河帮解玉敏的大丹号船,堂堂帮主亲自押送,可见运送的货物非同一般。暗中观察时,却只有面粉。因此我生了疑心。想到扈呈祥被杀,凶手潜逃。我推测两人就在这船上。”炽南天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冰啤,大饮一口,继续说道:“我想了个办法,在晚上的时候,写了一个纸条,悄悄塞到了那艘船底仓的通气口里面,写着‘你们已经暴露,前面严查。’有些恶作剧的意思,没想到第二天,大丹号竟然返航了。这证明了我的猜测。我跟着那艘船,回到了景洪。解玉大丹号在景洪码头上停靠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换了船长,又走了。我疑心安在旭与扈通就在大丹号上,因此在王自重的别墅转悠。恰好今天看到你们俩。”
“老爷子,安在旭与扈通就在王自重的别墅里面。”风彬说道,“我们放火烧了王自重在春城的家,抓到了一个叫马猴子的喽啰,他交代说安在旭与扈通就在景洪。所以我们俩就跟上来了。”
“臭小子,”炽南天笑着骂道,“你们放火上瘾了,天龙寺是不是你们烧的?李家大车店也是你们的杰作?”
风彬与魅影相视一笑。魅影说道:“老爷子,李家大车店是我们干的,天龙寺不是我们的火不是我们放的。李家大车店是漕河帮的一个窝点,车匪路霸的总部,专干些断路劫杠的坏事。他们是罪有应得。”
“对,上次我就想除掉那个祸害,只是没有腾出手来。”炽南天说道,“你们为民除害,省了我再跑一趟了。不过,只挑断他们的手脚筋,惩罚还是轻了。”
风彬与魅影面面相觑,老一辈的狠人,出手非同一般。
“有消息说,王自重要去泰国清莱访问。”风彬没有说明消息的来源,炽南天笑了笑,也没有深究。从他的反应看来,他似乎知道是谁给风彬通风报信。
“王自重一年要去清莱几次,他在清莱的亨通钱庄开着户头。”炽南天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们以前跑偏了,把斗争对象放在扈呈祥身上,实际上,王自重是躲在扈呈祥影子下的大象,他的罪恶并不比扈呈祥轻。只是他的恶名在外,国内注意他的人很少罢了。”
“王自重在境外有生意?”魅影问道。
炽南天大笑,“他有大生意。他垄断了缅甸百分之八十的翡翠矿,控制了百分之九十的翡翠交易。国内着名的珠宝玉器行,都是王家在控制。现在,是不是你以前的遭遇找到源头了?也明白他为什么在清莱的亨通银行开户了吧。”
风彬沉闷的点点头,郁结心中的一些问题,隐约浮出了答案。
“他这次是大张旗鼓的出访,应该是官方行动。”魅影说道,“大彬怀疑他要把安在旭与扈通带出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炽南天喝了一口啤酒,说道:“有这个可能。他大模大样的弄几个保镖带着,没有人会认真查。以王自重对滇云官场的控制,为他们俩弄个假身份不难。我拿不准的是,他真敢这么做吗?一旦暴露,他定然身败名裂。你打算怎么干?”
炽大侠终于问出了今天最关键的问题。风彬环顾了一下四周,偌大的大厅卡座区,只有他们一桌客人,他把头往前探了探,小声跟炽南天嘀咕:“就让他身败名裂。”
“我说,干脆给他来个痛快的,一了百了。”魅影的话杀气腾腾,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床上时候的小鸟依人的女人形象。此时,她是从地狱归来的修罗刹。
“这不是好办法。”炽南天评价道,“死了一个王自重,等于保护了更多王自重。要顺藤摸瓜,把一堆的王自重弄出来,斩草除根。”